二○○四年大選後



陳汶廷   

殺功臣•除心腹

 

 中國有千年的歷史,但開國君王有一套固有的方式來處理開國功臣,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是中國人對處理有功將帥的千古不變定律。

 漢朝劉邦以草莽起家,為求能人異士、英雄豪傑,助劉打天下,劉謙卑如下人,待人如兄弟,高官厚祿以為手段,並以封王為餌,以求將帥腦肝塗地,為其所用。經過多年的征戰與拼命,才能打敗項羽一統天下。當劉邦高居皇位,開始整肅功臣,韓信,九江的英布等,這些功高震主,手握軍權的將領,是劉邦的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這些都是功臣的下場(例一)。

 明朝朱元璋,是和尚出身,當天下大亂時,也是禮賢下士,以服眾望,徵求天下豪傑同甘共苦,以求與豪傑共享天下,當朱元璋打敗了西邊的陳友諒,東邊的張士誠,朱坐鎮於南京,派遣徐達、常遇春等愛將北伐元朝,等到取得天下之後,則開始大殺功臣(例二)。

 中國共產黨的毛澤東也是如此,當年為了打敗中國國民黨,也是廣求天下人才為其所用,等到打敗了國民黨政權,蔣退守台灣,則經過多少年的風風雨雨,整肅異己,這些被整肅的軍頭、幹部,那一個不是當年有功於中國共產黨,像彭德懷為中共打敗國民黨的第一大功臣,最後還被批鬥多次,含冤而死(例三)。

 當兩岸關係開始緊張之時。台灣政府召開軍事會議,會中決議由聯勤總司令帶領採購團,向國際尋求奧援,以補足三軍所欠缺的各種零件、器材與軍火等。在出國期間,由秦中將副司令代理司令一職。當中共得到消息後,利用這期間攻台,中共要秦某扣壓一些軍用物資,造成供應量不足,導致戰力降低,中共開出的價碼是五億台幣,秦某心中大喜,想這票幹完就赴美,秦某要求先預付二億元,中共亦爽快答應,故中共攻台過程中,秦某功不可沒。

 現在中共已佔領台灣,秦某看到大部分的將領被撤換,他想自己也應該辭退了,並且中共答應的餘款三億還未付清,也是該算清楚的時候了。他去找趙小姐,說明來意,趙小姐說:你去找我的上司劉司令。秦某只好去找劉司令。

 秦某想只要拿到錢就遠走高飛,故秦某立刻去見劉司令,劉司令氣勢凌人,不可一世的樣子。秦某剛開始就看到劉司令的態度有些不爽,為了順利把錢拿到,只好按下性子與劉司令說明來意。

 劉司令說:「目前共產政府剛收復台灣,需要大筆資金,以前答應你的錢,我可以開『白條』給你,(白條即借條)。」

 秦某問:「這白條何時可兌現?」

 劉司令說:「我也不知道。」

 秦某自小在家中受父母呵護,在軍中由於他老爸的關係,即使是他的上司也是對他客客氣氣,幾十年來沒有人敢對他這種態度,秦某一聽火了,即拍桌子,指著劉司令罵到:

 「以前有人對我說與中共談條件是與虎謀皮,我不相信。想不到你們達到目的就翻臉不認人,真是可惡!早知道殺掉你們這些共產黨。你讓我不爽,我就到北平去把整個交接內幕抖出來,看誰比較利害。」

 劉司令被罵後生氣的說:「你這個降將,不殺你算你好狗運,還來這裡囂張,拿人啊!將他拿下。」

 這時,秦某突然覺得說錯話,想要道歉,已被四個共幹押到地窖,秦某這時後悔莫及,在牢中說要求見劉司令,沒人理他,被關了一天,才開始送飯菜來。

 在牢中,秦某才發現一些將官也被捉起來,一談起來才知道他們也是以前提供情報給中共,當時中共騙說要給他們升官高薪,如今都成階下囚,前途茫茫。

 王小姐自從成了秦某的小姨太,每天服侍他的起居,秦太太在中共攻台前,一看局勢不對,就溜到美國去,秦某要去見劉司令前已告知王小姐,王小姐一看秦某不回來,打手機找人一整天都沒人接,只好去問趙小姐,趙小姐告知劉司令辦公室,當王小姐去劉司令辦公室才發覺到原來劉司令就是當時在上海的公安局長,公安局長只是工作的掩護身份,他的實際身份是南京軍區對台工作的情報負責人。

 劉司令說:「王小姐,好久不見了,有何貴幹?」

 王小姐說:「我是來找秦某。」

 劉司令說:「他侮辱我們的黨、國家,我已將他押起等待上級的發落。」

 王小姐說:「劉司令拜託你,能否讓我與秦某見面。」

 劉司令安排王小姐與秦某見面。

 秦某將經過一五一十告訴王小姐,要求王小姐代為求情,請劉司令放他出來。

 王小姐只好向劉司令請求,劉司令說:

 「秦某侮辱黨國、殺不可赦,今天看在你的份上,我可向上級求請,但你怎麼報答我?」

 王小姐說:「你要我如何報答?」

 事實上,早在上海時,劉對王小姐已有非分之想,但因工作的緣故只好忍著,想不到今天王小姐還自動送上門。劉司令兩眼瞪著王小姐,露出色瞇瞇的笑容說:

 「我一人來台,我要你來照顧我的起居。」

 王小姐心想若要救秦某也沒有他法,只好說:「我要問秦某,等你上司有消息,我們再說吧!」

 這句話害死秦某,劉司令找人每天照三餐修理秦某,夜裡再加一頓消夜,打得秦某傷痕累累,秦某這時才後悔,好好的中將副司令官不做,為何為了錢出賣台灣,搞得如此下場,現在一切都完了。

 兩天後,王小姐見到秦某嚇了一跳,秦某被打得幾乎認不得是他本人,王小姐把劉司令的話告訴他,秦某嘆了一口氣說:

 「你想辦法救我出來,不然早晚我會死在這裡,他要什麼就請他說吧!」

 王小姐又去見劉司令,劉司令見她,非常高興。王小姐說:

 「你們為何把他打得這樣子,你們要怎麼才放人?」

 劉司令色瞇瞇的看著王小姐說:「你拜託我辦的事,我已請示上級,你只要順著我,秦某在監牢中日子會好過些。」

 劉司令雙手將王小姐抱入懷中,王小姐也不敢反抗只好順著劉司令,劉司令逞其獸慾後,從此秦某在牢中免受皮肉之苦。

 當天下午,劉司令去牢中看望秦某,對秦某說:

 「關於你的事,我已請示上級給你一個自新的機會,你自國家收取不少好處,至少收取三億八仟萬的台幣,加上利息最少四億,你把這些錢還給國家,我們可以免你侮辱國家的重罪,你考慮吧!」

 秦某說:「拜託高抬貴手,我錯了。」

 劉司令說:「我告訴你了!要不要由你決定。」

 秦問:「萬一我籌不到錢怎麼辦?」

 劉司令說:「那就準備找人收屍。」

 劉司令說完掉頭就走,秦某愣在那裡。

 秦某想了想,想不到當年出賣情報所得的酬勞,這些共匪居然要我再吐出來,還要加付利息,這些錢已在美國置產,不知能否兌現,救我一命。還是寫信給老婆、孩子,要求他們準備四億以便救他出去,當他老婆與孩子收到信後,他們立刻召開家庭會議,會中經過熱烈的討論,一致決定,無法籌到四億救秦某,第一:房地產無法立刻脫現,若要兌現要打個大折扣才有人接手,第二:萬一把房地產全部兌現,秦太太以後的生活沒有著落;第三:他們不相信共產黨,給了四億不見得秦某會放回來。事實上,秦的兒女不願意失去龐大的財產,自二十幾年前,來美後,父子的情感已淡薄如水。

 秦某見去信如石沈大海,又再寫了兩次信件,均無音訊,只好鼓起勇氣要劉司令讓他打電話與美國家人聯絡,當秦某撥通電話時,是秦某的兒子接著電話,秦某說:

 「小寶,我是爸爸,給你寄去的信收到沒有?」

 兒子說:「收到了,但我們手中沒有那麼多現金。」

 秦某說:「想辦法把那些地產處理掉。」

 兒子說:「地產不好脫手,沒辦法,你能不能在台灣想辦法。」

 秦某大怒:「臭小子,我在牢中如何想辦法?」

 兒子說:「好了!好了!我想辦法再說。」就把電話掛了。

 秦某握著電話喂!喂!對方已收線了,秦某放下電話隨著守衛走回牢房,心想,完了,這下我的唯一希望也沒了。

 這一幕電話對話,劉司令自始看到尾,秦走了,劉司令對副官說:

 「他們要是不給錢就把他給斃了。」

 副官問:「上級真的要斃了他嗎?」

 劉司令說:「上級說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留了也沒用,想想他生在台灣,台灣給他栽培受教育,又受國家的重用,一路升至中將,他所領的高薪,國家又給他免津貼住宅,出入有轎車、侍從,台灣待他不薄,他卻出賣國家機密換取錢財,我們共產黨不可能給他如此優厚的薪資與福利,更不能相信他,否則那天被他出賣還不知道,這種人留下也沒用,最好送他上西天。」

 「還有被關在牢中這些呆子將官,真相信我們會給他們升官發財,他們也不想想,我們紅軍中要等著升官的人比這些人還多,好處那有輪到這些呆子身上。想想我們自解放中國後對反動派、黑五類、牛鬼蛇神,經三反五反、人民公社、大躍進等三面紅旗,文化大革命等運動,我們自己殺掉中國人反動派至少八千萬人,今天這些台灣人以為自稱中國人,我們就會對他們手軟,他們太不瞭解狀況了。」

 「這些人喝國民黨的奶水長大,跟本無法徹底改革,太自由了,不殺雞儆猴不知我們的厲害。」

 副官說:「是!是!有道理,這種人渣把他斃了算了。」

 秦某在牢中又蹲了十來天,不見美國兒女有何動靜。劉司令給秦最後一次機會打電話到美國給他兒女,最後還是不歡而散,秦某兒女並未做任何動作來拯救秦某。劉司令說:

 「上級已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就回去準備後事吧!」秦某一聽全身發軟,被二個衛兵架回牢房。

 秦某回想童年的往事,求學的經過與軍中的生活,秦某突然想到國民黨自小教育他,身為中國人,這根本是天大的錯誤,才導致今天的處境。當年為了反對民進黨,他也在公開場合大批本土意識、台獨思想,現在才知道本土意識、台獨思想才能保有過去所擁有的一切。阿扁當政,他還保有所求的官位、財富,在國民黨的一中政策下,他幾十年的資產、官位全沒了,他的生命即要走入終點,秦某想到此悔恨當初,台灣人不管怎樣,還認同我為台灣人,反而我認同的中國人,他們對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想到這裡,秦某雙手敲著牆壁,嚎啕大哭,大叫我錯了!我錯了!一切已經太遲了,太遲了,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中共要槍殺人犯,人犯必須自付子彈錢,秦某已一無所求,故寫信請求王小姐,替他支付。王小姐自從與劉司令發生關係後,劉司令禁止她與秦某見面!當王小姐接到信後,她知道這是中共上級的意思,只好含淚替秦某交付子彈錢。

 在一個寒冷的清晨,秦某被押到刑場,在劊子手射殺的前一分鐘,秦某突然喊:「台灣國萬歲!」砰!砰!結束秦某的一生,秦某的覺悟也太遲、太慢了。

 其他被關在軍中的叛將,也是沒有一個有好的下場。

 至於在雲林縣成立中共別動隊的阿明,在清泉崗一役被國軍打得抱頭鼠竄,在攻台沒有一點建樹,但中共收復之初須要用人來治理地方,故由阿明當雲林縣長,阿明鯉躍龍門,不可一世,對中共的要求收刮米糧,財富交中央,百依百順。阿明也以戰勝者自居,全力配合壓榨百姓,中飽私囊。他性好漁色,為逞其獸慾,只要被他看上的女子,沒有一個可逃離他的魔掌,搞得百姓怨聲載道,民情激憤,中共怕民怒一爆發不可收拾,故殺了阿明以平民怨,這種為中共效力的人,最後還是免不了被殺的命運,還有其他為中共效命的忠狗也是跟阿明一樣的下場。這是中國的千年政治哲學:平天下後,大殺功臣、除異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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