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揭穿國民黨隱匿台籍日本兵名簿內幕 |
Facebook分享
(本文原刊於《報呱》,(August 19, 2025)
幾個月前,筆者根據解密的文件及資料,在《報呱》發表〈揭開國民黨出賣台灣人原日本兵的內幕〉一文【註一】後,陸續又爬梳到戰後初期的珍貴資料——〈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移交公文,以及一九七五年極機密的高層會議紀錄,進一步更證明國民黨政權自始即邪惡地隱匿日方提供的這份詳實名簿,並高度抑制台灣人原日本兵追索權益的行動,才是讓台灣人原日本兵無法求償或增加求償難度,造成他們權益受損的肇因。
對於這段塵封了八十年的歷史舊事,進行翻案有甚麼意義?意義很重大,可以讓我們更加認清中國國民黨的邪惡本質——欺瞞、說謊、狡詐、根本視台灣人的權益如糞土——可以說是它的DNA,至今簡直變本加厲。
|

|
日本政府根據《日華和約》第三條規定,於一九五五年六月七日主動向台灣的中華民國提出交涉,要求共同協商處理兩國人民財產的問題。 |
筆者在〈揭〉文中提及,因為國民黨政權刻意迴避〈日華和約〉(中日和約),有關雙方債權、債務問題必須透過協商解決的規定,且自始蓄意欺瞞,以致讓台灣人原日本兵權益失去向日本取得較優厚合理的求償條件。其重要證據就是:自一九五五年至一九六五年的十年間,日本官方總共達四次之多主動透過正式外交函文給國民黨政權外交部【註二】,要求雙方進行協商,都遭到國民黨政權拒絕;連時任省議員郭國基、黃運金於一九六二年質詢,要求向日本政府提出補償問題,並提議親自前往日本接洽,竟都遭到以政治理由阻擾【註三】。這些過程一直被國民黨政權惡意隱瞞,相對的,與台灣有同樣處境的韓國,則早在一九六五年就跟日本完成協商並補償。
|

|
| 一九九四年,時任行政院長的連戰在回覆立委質詢函文中坦承:「對日方請求會商處理辦法,均設辭婉拒」。 |
另一佐證資料,就是遲至一九九四年日本國會通過台灣人原日本兵權益補償法案後,時任行政院長的連戰才在回覆立委質詢函文中坦承:「對日方請求會商處理辦法,均設辭婉拒」,這是國民黨政權首度承認台灣人原日本兵權益是被他們出賣的。
我們就直接切入主題:首先來瞭解〈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究竟是怎麼回事?
戰後,國民政府所派的前進指揮所偕同美國軍事顧問,在台北市公會堂(今之台北市中山堂)完成受降儀式之後,由行政長官陳儀擔任總司令的台灣省警備總司令部(後續略稱「警備總部」),於一九四五年十月三十日發出〈軍〉字第一號命令,規定日軍各部隊解除武裝及移交部署事宜;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發出非常特殊的〈軍〉字第二號命令。
 |
台灣警備總司令部的〈軍〉字第二號命令。 |
這第二號命令鄭重要求〈台灣地區日本官兵善後聯絡部〉(後續略稱「善後聯絡部」。該部是由戰時日軍在台灣成立的「第十方面軍」改組,日本在台最後一任總督安藤利吉將軍為聯絡部部長):「迅將被徵調服陸海軍軍役(含軍屬及工員等)之台灣人民按所附格式造具名簿呈報,其死亡、殘廢及已退役者並應列入。」【註四】警備總部很鄭重地派專員將本命令連同受領證送交安藤利吉大將簽證受領。
|

|
| 警備總部發出「調查台灣籍軍人軍屬案」的行政命令。 |
發出這項命令的同時,警備總部還發了「調查台灣籍軍人軍屬案」的行政命令,要求調查對象包括:原籍在各兵役區內的軍人(包含防衛、勤務人員),以及海外派遣的軍屬(包含軍伕及徵用員)。並規定調查內容包括:所屬部隊區分、何種軍役、原籍及名冊調製注意事項,備考欄必須記載是否死亡、傷病及其他事項;調查內容極盡詳細,並限令同年十一月三十日交付調查報告。
善後聯絡部接到警備總部的命令後沒有絲毫遲疑,於十一月二十日就先由日本海軍高雄警備府將第一批「徵集海軍軍人台灣人民名簿」(高警府第一一二號函)送達警備總部;十二月五日,又由善後聯絡部涉外委員長諫山春樹具函,送交「〈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目錄(陸軍關係)」,附件包括:台灣地區日本官兵善後聯絡部,一冊;各師團旅團關係,二冊;軍直轄部隊關係,一冊;台北陸軍兵事部連絡分部關係,二十二冊;台中陸軍兵事部連絡分部關係,二十八冊;台南陸軍兵事部連絡分部關係,二十四冊;高雄陸軍兵事部連絡分部關係,五冊;花蓮港陸軍兵事部連絡分部關係,四冊;合計八十七冊。【註五】
善後聯絡部移交名簿絕非一次性的,由於終戰前一年多期間,台灣人原日本兵服役的戰地調防頻繁,因此,在駐台日軍全部遣返日本及善後聯絡部於一九四六年四月十三日結束作業之前,善後聯絡部一直持續積極整理補充並補送〈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那段期間至少補送名簿十次之多,其中包括台灣籍海軍工員、各師團旅團關係、高雄陸軍兵事部連絡分部關係、台北兵事部連絡分部等等的補充名簿;讓移交的〈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接近完整地步。
當時,滯外台灣人原日本兵開始陸續由日本及盟軍接運返台,善後聯絡部還會派員在基隆、高雄兩港口負責登記造冊【註六】,進行修正與補充名簿的作業;另外,各地日本兵事部仍繼續進行台籍軍人軍屬的家屬援護業務【註七】。善後聯絡部曾經借用已經移交的部分名簿,前者作業是要讓名簿更為詳實;後者則是為了照顧台籍軍人軍屬的家屬。兩項作業完成後,善後聯絡部就把借用的名簿再完整交給警備總部。
寫到這裡,根據文件與檔案已經可以確認:依照警備總部的要求,善後聯絡部確實將〈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交給了警備總部。為什麼要特別強調這份名簿?它對台灣人原日本兵有甚麼重要性?
首先,這份名簿代表二戰期間一整個世代台灣青年人的戰爭記憶,也是全體台灣人歷史記憶的一部分;二十幾萬名台灣青年被投入二戰的太平洋戰爭之中,這是台灣一段非常重大的慘痛歷史,台灣青年遭受嚴酷戰爭的摧殘與折磨,小部分人在戰後成了盟軍的戰犯,絕大多數則瞬間似乎變成了棄兒,散落於南洋各處,他們滯留海外的時日或長或短,卻必須靠日本與盟軍派船艦接運才能返回台灣;然而,經過艱辛萬苦折騰才回到台灣之後,竟又深受另一個新的外來政權歧視,在黨國高壓與蓄意禁斷、抹消的政策下,一九九○年以前少有人敢提起那段經歷。
其次,有關台灣人原日本兵的權益問題,包括:戰歿者與戰傷病者的弔慰金,以及日本應付債務的積欠薪資及軍事郵政存款等等,戰後就有不少台灣人原日本兵迫於生活艱困而不斷提出陳情,要求國民黨政權出面向日本索償,國民黨政權手握〈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不但沒有主動協助,反而打假球下令地方政府進行台灣人原日本兵的登記調查,誆稱蒐集資料後將向日本求償,這項調查搞得零零落落,地方政府都敷衍了事。
國民黨政權為了安撫越來越多的陳情,被迫於一九四六年同意由善後聯絡部發給證明書【註八】,由台灣銀行從日方留存的款項中墊支每人三百元給台灣人原日本兵,結果,國民黨政權早就將該款項凍結了,國民政府軍政部台灣區辦公處、行政長官公署財政廳等機關,又都以沒有經費為由互相推諉,最後也以虛應故事落空。一九四七年,國民黨政權為了繼續欺騙台灣人原日本兵,曾裝腔作勢地下令台灣省民政廳調查「日治時代被征服役,本省人民傷亡人數」,將由「由我方當局向日政府提出要求賠償」;在一九五○年以前,國民黨政權多次反覆施展這種欺騙敷衍的伎倆【註九】。
但是,當年派駐台灣的國府第六十二軍、第七十軍,一抵台灣就違法招募兵源,不少生活無著的台灣人原日本兵受誘加入,投入國共內戰【註十】;接著一九四七年又發生二二八事變,有一些台灣人原日本兵涉入,成為國民黨政權秋後算帳追訴的對象,整個追索權益的行動就沉寂了三十年。
直到一九七五年出現李光輝風波【註十一】,才再度掀起索償行動,台、日兩地各有兩個團體在積極推動,國民黨政權特別注意台灣內部索償團體的運作,因為他們透過媒體廣告展開全島性登記聯署,這項行動對國民黨政權造成不小的壓力,國民黨中央曾為此多次召開高層會議;筆者取得一份「極機密」的關鍵會議紀錄,是由外交部次長楊西崑主持,會議結論及建議包括:
——請中央文化工作會儘早協調勸止新聞界對本案儘可能不予報導,尤不宜渲染。
——索償團體未經主管官署登記備案,應防止其召開會議從事活動為妥,並密切注意此事演變之趨勢,必要時應加以有效之控制。
——今後對此案之處理,宜在默默中進行,勿事宣揚。
——政府機關首長不公開談論此事,不主動發表對此事之看法或意見,不發佈有關此類之新聞。
——確定受害人之人數及牽涉款額,俟人數與款額確定後,再決定向日方交涉之單位與方式。【註十二】
針對台灣人原日本兵權益問題,整個會議維持了戰後以來的主調:壓制索償團體運作,以及控制索償行動的聲浪。經過三十年的惡意延宕,不但還繼續遮掩、阻擾,而且仍舊自欺欺人地誆稱要「確定受害人之人數及牽涉款額」才要向日方交涉。
日華和約在一九五二年簽訂、一九七二年斷交而失效,國民黨政權在這二十年間都拒絕了日方依和約規定四次主動協商的要求,雙方沒有邦交之後才來奢談「交涉」,也只是放屁安狗心的敷衍而已。國民黨政權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擔心國民黨政權出賣台灣人原日本兵的真相被曝光。
|

|
| 一九七五年三月七日,《朝日新聞》。〈台灣人元日本兵補償問題思考會〉(一九七五年成立),由日本明治大學教授宮崎繁樹領銜,時任同校教授的台灣人王育德擔任事務局長。 |
台灣內部的索償團體受到壓制,但日本民間由學界、法律界組成的團體則持續替台灣人原日本兵進行求償,他們向法院訴訟失敗後,又轉向日本國會進行遊說,日本國會終於一九八七年九月及一九八八年五月先後通過法律,規定每人可獲得二百萬日圓的特定弔慰金;另外,一九九五年日本政府又決定對應付債務部分,依照幣值與通貨率償還一百二十倍。【註十三】接下去,問題就出現了。
這項求償結果是由日本國會單方面通過法律決定的,而非雙方政府透過正式協商作成。隨後,日本超黨派國會議員雖於一九九四年三月組成〈台灣戰後處理問題議員懇談會〉來台,台灣的立法院當時也曾成立〈立法院處理民間對日債權委員會〉,但是,台灣的立法院只是為了應景而非作為溝通對口,國民黨政權也不願意以官方立場承接償還事務,最後是由台灣的「中華民國紅十字會」接受日本「赤十字會」的委託辦理。
日本國會通過的補償辦法規定,無論是弔慰金或償還應負債務,申請方或求償方都必須備妥獲得認可的證明文件。有關戰歿者的弔慰金部分。事實上,國民黨政權早在一九四七年五月就曾下令各縣市:「造具前被日軍徵台海外作戰死亡名冊」【註十四】;及至一九五三年六月,日本官方又應國民黨政權的要求,也曾經提供一萬七千四百餘位台灣人原日本兵戰歿者名冊;這些都可作為索償的佐證資料,結果,這些名冊全部都被國民黨政權隱匿沒有拿出來,最後是由日本「赤十字會」提供靖國神社的〈祭神簿〉【註十五】給申請者供作佐證;至於引揚生還者部分,這很大程度就牽涉到〈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的重要性,因為:
一、戰亂期間,台灣人原日本兵有不少人會保留原始徵調文件,可是,絕大多數人卻在保命為先的惡劣情況下無意間遺失了。
二、即使有人會保留原始徵調文件,可是,補償事宜的定案已經時隔五十年之久,其實有很多人翻箱倒櫃也找不到那些文件,況且有部分人已經過世,那些文件不是陪葬就是焚毀了。
三、戰後,台灣人原日本兵普遍遭到國民黨政權歧視,以及二二八事變後很多人被緝捕,有一些人早把為日本服役的相關證件丟棄。
上述情況的申請者只有兩個途徑可以取得憑據:一、〈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二、以當事人名義,透過日本在台協會或直接向日本政府厚生勞動省援護部申請部隊留守名簿。
第二點的申請程序極為麻煩耗時,往往延宕超過一年以上;曾被調往緬甸的軍屬趙中秋在接受筆者訪問時,說他就是循這個途徑申請,費時達一年之久才拿到個人的留守資料,他並拿出留守資料影本證實,其實順利成功申請者寥寥無幾。
至於第一點,可以說根本無解,因為該名簿當年從善後聯絡部移交給警備總部後,自始從未曝光過;移交簽辦程序最後批閱者是警備總部當時的參謀長柯遠芬,每一份移交簽文都以「存查」作結,然後就下落不明。
當紅十字會發放補償金時沒有資料——〈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可以核對,以致多達二十一萬名台灣人原日本兵在紅十字會結束作業時,竟然只有約十分之一的二萬餘人成功提出申請。
國民黨政權究竟如何處理〈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呢?怎麼可能「存查」後就下落不明?國民黨政權當然認為這份名簿有其重要性,才會急急如律令要求善後聯絡部如實移交,無論政治上或行政上想必它都有運用上的需求,但是,它除了別具居心地對台灣人原日本兵「點油作記號」以外,從未見它運用在跟台灣人原日本兵權益攸關的事務上。
|
|
|
從一九四五年底起,國民黨政權就一路「放屁安狗心」地欺騙、安撫,根本無心為台灣人原日本兵解決問題。
|
二十一萬人的名簿不可能無故消失,筆者只能搜尋到善後連絡部與警備總部的往來公文及名簿目錄,就是遍找不到名簿;早期曾在網路上看到有人貼出名簿封面的照片,研判應是日本靖國神社的〈祭神簿〉,而非〈台灣籍軍人軍屬名簿〉。會不會在國民黨政權政治運用之後就被銷毀了?如是,國民黨政權就實在萬分可惡了。
今年終戰八十周年,好幾個國家都有舉行紀念儀式,可是,被黨國洗腦的台灣從未辦過國家級的紀念或慰靈儀式,台灣在黨國編造下的歷史完全沒有台灣人的二戰記憶,只有發生在中國、跟台灣無關的所謂「八年抗戰」、「國共內戰」。台灣在日本殖民下曾經被捲入二戰期間的太平洋戰爭,有多達二十多萬青壯年投入太平洋戰爭,超過五萬人戰歿或失蹤,而終戰前兩年台灣全島更遭受猛烈空襲,同樣死傷及財物損失難以計數,這是台灣史上非常重大的事件,幾十年來從來沒有紀念或慰靈儀式,更痛心地說,這段歷史幾十年來都被禁斷或抹消。
別說為台灣人曾經參與的二戰舉辦終戰紀念,或戰歿者慰靈,光提「國共內戰」,前述提及終戰那年來台的七十軍、六十二軍,在台違法徵兵、拉伕超過一萬五千人投入內戰(不計七十軍二度來台增補兵源,及第二十一師來台清鄉後徵調的兵源),造成至少一萬人戰歿,以及二至三千人被解放軍俘虜,這段歷史卻從未被國民黨政權公開承認過。
屬於台灣人的真正戰爭記憶必須重建,找回被黨國掩沒的歷史真相,戰爭人權議題不能流於口號,歸還台灣人原日本兵應有的尊嚴,他們的戰爭記憶也是全體台灣人的歷史記憶,歷史正義不容忽視,更不容用黨國史觀予以埋沒。
....................................................................................................................................................
【註一】〈揭開國民黨出賣台灣人原日本兵的內幕〉一文連結
https://pourquoi.tw/kmt-formosa-betrayed-japan-taiwanese-soldiers/
,在《報呱》發表的相關拙作還有:〈台灣人在戰爭中的悲運(上)(中)(下)(補遺篇)〉、〈二戰後,海外台灣兵(人)險遭遺棄(一)至(六)〉、〈七七事變後,台灣人被中國集中監禁〉、〈台灣人成了國民黨的「漢奸、戰犯」?(一)至(四)〉等,可供參閱。
【註二】日本政府根據《日華和約》第三條規定,分別於一九五五年六月七日、一九六○年十一月、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一九六五年七月,共計四次主動向台灣的中華民國提出交涉,要求共同協商處理兩國人民財產的問題。
【註三】臺灣省議會檔案(一九六二、八、五/一九六二、十一、十),識別號:003_61_200_51005,郭國基提案為二戰中該省籍青年被日軍強迫出征而傷亡者其遺屬享有與日籍軍人同等救恤待遇案。
【註四】台灣省警備總司令部軍字第二號命令,檔案管理局檔號:
B5018230601=0034=545=4010=12=010=0001。
【註五】台灣地區日本官兵善後聯絡部,灣連涉第二二一號函,送付台灣籍軍人均屬名簿目錄(陸軍關係),檔案管理局檔號:B5018230601=0034=545=4010=12=014=0002-0003。
【註六】一九四六、二、十一,善後聯絡部〈灣連涉第154號〉函,高雄、基隆兩處徵集中之歸省台胞上陸調查表,以及乘船者連名簿各一部,暫時借覽。檔案管理局檔號:B5018230601=0034=545=4010=12=027=0001。
【註七】一九四五、十二、二十六,台灣省警備總司令部(軍字第一一六號)命令。各地日本兵事部因台籍軍人軍屬之家屬援護業務尚須繼續而借留一部文件,警備總部要求日方將各該部所餘業務及文件並派必要人員集中台北辦理。檔案管理局檔號:B5018230601=0034=305.9=8060=0001=virtual001=0003。
【註八】一九四六年四月四日,台灣省警備總司令部回復台灣地區日本官兵善後聯絡部安藤部長「灣連涉第384號呈悉,所請關於台灣籍軍人軍屬未支給金處理各項,准予照辦,希知照。」檔案管理局檔號:B5018230601=0035=545=4010=6=020=0000405500001。
【註九】一九四七年十月五日,《民報》「日治時代被征服役,本省人民傷亡人數,省民政廳奉令初步調查,準備向日政府要求賠償。省民政廳奉行政院令,以為明瞭本省各縣市日治時代被征服役人民傷亡人數,及屆時恤金核定額暨已未領情形,詳查具報,俾由我方當局向日政府提出要求賠償。」
【註十】請參閱〈台灣人在戰爭中的悲運(中)被國民黨拐騙的台灣人國府兵〉,https://pourquoi.tw/taiwanese-kmt-soilder-2/。
【註十一】李光輝(阿美族名史尼育唔,日本名中村輝夫),原為日本兵高砂義勇隊,一九四四年派赴印尼,終戰時不知日本已經投降,繼續躲在叢林裡,直到一九七四年才被發現,一九七五年輾轉送回台灣,造成新聞熱潮。
【註十二】參加的單位除了中央各部會業務主管人員之外,還有國安局、警備總部,及臺灣銀行、國民黨中央黨部。國史館臺灣文獻館,典藏號:005-020394。
【註十三】詳細內容請參閱筆者拙作〈台灣人在戰爭中的悲運(上)台灣人日本兵權益遭國民黨出賣〉,https://pourquoi.tw/taiwanese-imperial-japan-servicemen-1/,以及〈揭開國民黨出賣台灣人原日本兵的內幕〉一文連結
https://pourquoi.tw/kmt-formosa-betrayed-japan-taiwanese-soldiers/。
【註十四】一九四七年五月十四日,檔案管理局,檔號:A305050000C/0035/1611.1/4010/1/001,案名:「台胞被日本徵服兵役案」:造具前被日軍徵台海外作戰死亡名冊,請發給撫恤金,應即轉知各被征死亡家屬洽由日軍聯絡部遺留主持人出具證明書,報由該管縣政府轉呈財政處彙候與日本政府清算。
【註十五】國史館館刊第六十二期,陳柏棕撰,〈臺籍戰歿H本兵紀念場域的形塑:以新竹北埔濟化宮為例〉,新竹縣北埔鄉濟化宮於「一九八二年十月,對外公布取得其提供之《祭神簿》,且將合祀於靖國神社之臺籍日本兵亡靈迎回宮內安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