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司法新偶像──納粹法官佛萊斯勒

／段正明

　扁案審理的違法和破壞制度，根本上已經是台灣司法史上最敗壞的一頁了。

　筆者認為一個公平的對待陳水扁貪污案的程序，會是司法能否取得人民信賴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試金石；因為在可能的將來，馬英九、劉兆玄及中國國民黨所有的官員，也會面臨相同的審判。

　司法應該要做到不分藍綠的公平公正，這不是高道德標準的問題，而是法律問題；就如同歐巴馬要取消關達那摩的監禁和中情局其他的黑牢一樣，只有可以信賴的司法才會有真正的民主，這正是民主與法治不可分的原因。

　納粹法官佛萊斯勒何許人也？或許在台灣較少人知道，但如果看過「帝國大審判」這部描述「慕尼黑白玫瑰學生運動」為背景的電影者，會看到一個法官在庭上大聲咆哮，不准當事人發言，甚至在被白玫瑰反希特勒學生辯倒時，馬上叫著「不准發言，我知道了！」、「你給我坐下」之類的話，這個人就是納粹時代最得希特勒信任的大法官佛萊斯勒。

　佛萊斯勒這個人最厲害的地方，是他常常告訴大家，「自己是正港的左派民主人士，而且也曾經是共產黨員，但是，在希特勒的國家社會主義之下，他認為共產主義變得沒有說服力，因為真正的烏托邦是在希特勒領導之下才能完成的，沒有希特勒就沒有德意志，真正的人類幸福和和平的追求者是希特勒領導下的德意志帝國。」

　佛萊斯勒更厲害的地方，是出賣了有猶太血統的法官同事，並且強調自己是「正港的德國人，為了德意志民族的未來，他必須做到公平正義，他必須為了法律而犧牲自己的私人感情。」

　希特勒信任佛萊斯勒到什麼程度呢？希特勒自己說，「只要是佛萊斯勒判決的，都是絕對正確的，不單單是我個人意志的貫徹，也是社會公平正義的實現，是有利於全民族的」。

　希特勒這麼放心正港的共產黨員和民主人士佛萊斯勒可見一斑，甚至在史陶芬堡刺殺希特勒的「女武神行動」之後，肅清帝國鐵衛裡的高階叛亂軍官也是佛萊斯勒的司法任務。

　佛萊斯勒的法庭秩序維持，就是對於被告所採行的辯護詞完全不理，在被告反駁時，他會大叫，「你這個背叛國家的混蛋，給我閉嘴坐下」、「夠了，我不想再聽你污衊元首的發言」、「你確定你說的符合事實嗎？」、「我知道了！我已經說過我知道了！」而且和檢察官、納粹指定的律師三方一起糾問被告，最後他最愛說的就是：「以德意志人民之名，判處你死刑。」

　後來盟軍反攻時，佛萊斯勒被視為頭等戰犯，與希特勒、納粹宣傳部的葛培爾、黨衛軍的頭頭希姆萊、帝國空軍元帥戈林，是屬於同一個級數的。但是，佛萊斯勒運氣很好，後來沒有被盟軍抓到，他是在一場空襲中，被司法大廈倒下的樑柱壓死的。

　看看蔡守訓在報紙上強調自己正港台灣人的身分，以及他在法庭上的言行，再對比司法節時，慶啟人編劇，張安箴及另外毫無人權、刑訴基本素養的檢察官的搭配演出，心中實在感慨萬千。

　台灣甚麼時候也實行納粹德國司法制度了，這就是所謂司法改革的成果嗎？陳水扁有罪，難道不該有公平的司法審判！而必須用這種嘲弄的方式來對付他嗎？這難道不是佛萊斯勒式的糾問嗎？何時佛萊斯勒變成台灣司法界的偶像了！

　白玫瑰起義的學生漢斯•蕭爾說的一句話，或許可以給蔡守訓和那些心中沒有法律制度，以取笑當事人為樂的檢察官和法官作為警惕：

　「今天你判處我們死刑，明天就輪到你們自己。」（段正明／律師，現留學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