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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幸運」,雙胞胎效果

從台中人到台灣人的「非常幸福」


/瑰島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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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新聞中,有兩對非常出名的雙胞胎姊妹。一對是主播姊妹花,因為補教人生的大老婆效益而頻頻登上版面,另一對是現在最夯的Hu's Girl,因為政治秀場中的拙劣演出而獲得滿堂倒采。

 身為雙胞胎,上新聞版面的好處,是訪問的時候可以多一個人幫腔,而拿到麥克風的機率也可以比單槍匹馬多一倍。比如說,當身為被背叛的大老婆想要痛罵第三者時,一個可以提問做球,另一個可以反拍出擊,製造雙重效果。或者說,當一個演出不夠精彩的時候,另一個可以當山寨版的回聲,幫忙補充落淚哭訴等情節。

 還有一種形似雙胞胎的政治人物,是屬於精神上的雙胞胎。外表可能不太相似,表演的精髓卻是如出一轍。有的擁有讓粉絲尖叫的外表,進而刀槍不入,任何批判和檢驗都無法近身;有的擁有舌燦蓮花的口才和演技,足以掩飾不足的能力與敗壞的風紀,專靠目不暇給的變裝秀轉移執政無力的焦點。

 身為雙胞胎是幸運的,總是有加乘的效果。當其中之一快要露餡穿幫的時候,另一個可以馬上補其之不足。但是,身為雙胞胎也有致命的缺點:當一個已經被看破手腳,另一個也無所遁形。在民主自由、網路發達、網民自主的時代,沒有什麼是可以長久掩飾而不穿幫、避開人肉搜索的檢驗而不露出馬腳的。

 孟子離婁上,孟子曰:「…有孺子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小子聽之!清斯濯纓,濁斯濯足矣,自取之也。』夫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家必自毀,而後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

 這一段文字裡,提到不少後來廣為人知的成語典故。意思就是以「滄浪之水」做比喻,如果水至清,就可以用來清洗帽帶;如果水污濁,那就只能洗一洗腳了。此處重點其實在於:家國之禍必起於蕭牆之內的意思。這也是我們常說「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自作孽不可活」的由來。

 「自侮」與「人侮」,也是一種雙重伴隨的因果效應。當執政者企圖以「矯情的幽默」、以及「悲情的護身符」當作擋箭牌,好止住撻伐之聲、杜絕悠悠之口,反而證明了自己是個輕忽卸責且虛偽怠惰的父母官。

 當一個城市以其聲色場所、警紀廢弛而著稱,應該檢討的就不是高漲的民怨與網民的Kuso羞辱,而是廢政辱民也自取其辱的地方行政首長。

 雙胞胎的眼淚或許有雙重效果,但操作過頭也會有另一種雙面刃的雙重效果。一支原本粗製濫造、點閱率奇低、企圖以正妹來吸引年輕選民的物化女性短片,卻在出品者企圖轉移焦點的同時,讓人思索大台中形象的沉淪與身為市民的悲哀。

 不妨問問廣大網民,如今一提到台中,已經不是想到太陽餅或是執政者宣稱的高級文化;如今說到台中,幾乎人人腦海中都會浮現「酒店、磨鐵兒、警察愛黑道」這幾項特產。而這些令台中市民「失去光榮感、只剩羞辱感」的事實,都不是檢調偵辦、操作媒體、掉淚哭訴、或爭辯伴遊與否所能掩蓋的。

 廖小貓Kuso短片的法律問題姑且不論,製作原始版本短片的胡市長競選團隊對自我品質要求的輕忽心態、對年輕選民的膚淺認知、對女性選民的嚴重物化與輕視、以及對民怨民瘼的麻痺無感,才真正令人感到「雙重的驚訝」。

 悲哀的人民能說什麼?我們何其有幸,擁有了一個自戀透頂、執政無方、胸襟奇窄、膝蓋特軟的總統;我們更何其有幸,擁有演技一流、執政三流、癖好變裝、集帕華洛帝、日本歌妓、天兵班長、智利礦工於一身的世界十大著名市長之一,看來台中市民和台灣人民一樣,要走出黑暗的礦坑底,恐怕得靠自愚和自娛,才能勉強過日了。

 雙重「幸運」,雙胞胎效果;一國兩制,一中各表(喔,我忘了,還有個黃金遍地的雙子城)——從台中人到台灣人,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的「非常幸福」、「雙重見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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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