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蔣經國本來面目


鄭正煜


清算蔣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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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經國之事蹟在國民黨惡鬥李登輝、陳水扁的今天,被拿出來渲染,進而要蛻變成選戰的資產。 

 一九七○年代,蔣經國的特務勢力在國民黨內建立幾乎絕對化的領導權,「太子派」在「國民黨」中央委員與中常委中佔有優越地位;調查局、警備總部、警務處頭頭,無一不是蔣經國系人馬。在蔣經國擔任國防部長時,「蔣部長」威勢直衝副總統。嚴家淦當總統時代,行政院「蔣院長」臨時有事與嚴總統相商,嚴總統立即表示:我正好有空,我到行政院這邊來。 

 在蔣經國輕聲言動即會關係國家民命的時代,台灣政治並不是擁有實質的清明。當時筆者在國中擔任教學組長,有一位老師一節五十分鐘時常遲到、早退二十分鐘到三十分鐘,筆者跑到校長室要求一定要向教育局簽辦,當時校長提出兩項特殊狀況:第一、該名教師曾私下向校長亮出「警總」身分,要求調閱全校考卷。第二、校長指著他的座椅,這個位子是花四十萬元才買到的,而當時筆者的月薪大約兩千四百元。 

 在李登輝擔任總統,用心努力之前,台灣的立委、監委、國代,有一任至死的萬年不變特權,此批統治貴族依法烘托另一批長期掌權的行政權貴,大多數人民只有在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中,淒苦夢迴二二八的無邊噩夢。 

 直至一九七二年底,蔣經國才恩賜宣佈立委等中央民代的「增補選」,才使擁有絕大多數的台灣人立委驟升至四十人,但也只有全體立委四一九人中的十分之一不到。 

 其中能夠代表台灣人民心聲的黨外四位立委之一的候選人康寧祥,在一個選戰的淒風苦雨,氣象陰寒、政象苦冷的寒夜,老康沙啞的、低沈悲情的訴說: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的努力,可以看到有一天台灣人也可以競選總統。當時許多台灣的大學生,是噙著眼淚在台北龍山寺的夜雨中,淚水和雨水與康先生交融著歷史的血脈,而台灣今天的年輕一代那裡想像得到,總統即是「蔣總統」。「蔣總統」豈可競選! 

 康寧祥推崇蔣經國為李光耀能用HOLO語與路邊檳榔攤的歐巴桑交談,但身為台灣的領導者反而不能,蔣經國為此難過了一個多星期。身世歷經險惡的蔣經國,為了不能使用台灣母語與國民交談,蔣經國的「難過」到底是出自內心的悃誠,還是政治權術的運用,恐有商酌的餘地,否則為何在蔣經國聲勢崇隆的一九八五年,當台灣母語萎謝、凋零困頓之際,蔣經國手下的教育部為何仍將「語文法草案」送審,其中規定二人以上的場合,不得用台灣「方言」交談,違規二次即處以二千元以上、一萬元以下罰鍰,連續違反則連續處罰。 

 如此苛暴政策,蔣經國是否已成傀儡,並長期掩面痛哭於私室,否則何至於此? 

 「蔣經國的真面目」到今天仍是一個不解之謎。在大獨裁者蔣介石日薄西山之日,蔣經國呈現於媒體者,乃是殷殷感念父親之偉大與劬勞,其孺慕之情,在在顯示其思親與報國的父子一心一體,然而曾經收錄於波多野乾一「中國共產黨史」與刊載於紐約時報的「蔣經國給他母親的公開信」中,蔣經國在一九三五年厲責蔣介石,詈罵「我對我的父親不但不感到敬愛,反而感到羞恥,還覺得應該把他殺死才對」。 

 蔣經國陰、陽二相的兩面性,在蔣經國史中,處處可見,其不解之謎有待歷史學家長期的史料蒐集與歷史詮釋的沈澱,合理而善待蔣經國的做法,乃是將他歸諸歷史,以史鏡的洞察與燭照,還其本來面目。 

 豈料以連戰為首的國民黨在擾攘台灣長達二年半之後,仍然企圖政治復活蔣經國,並援引作為政治資源。我們不必否認蔣經國在台灣的二十世紀史上有其正向意義,但是作為一個「開明專制」的政治領袖,蔣經國的民主觀念連十八世紀的歐洲君王都遠遠不及。 

 一七五○年代前後的德國普魯士菲特烈大帝,計劃在其波茨坦宮後方建一御花園,然東南角有一祖傳之破舊磨坊,菲特烈大帝派人前往交涉收買,屋主老頭以祖傳為由,堅持不賣,菲特烈大帝派人將之帶入,幾經曉諭仍不屈從,菲特烈大帝不耐揚言:「你若不賣,我就強佔!」老頭抗辯:「你強佔,我就到法院告你!」結果大帝感動屈服。 

 然而白雅燦建議蔣家公佈財產,旋即被送往人人心驚的火燒島,小事如此,大事更不足論。國民黨戒嚴歷史有許多難以見人的醜惡,連戰不知反省、負歉,反而再四揄揚,其要將台灣帶入由中華人民共和國統一的用心,台灣人民若不知警惕,只有等待另一次悲劇的來臨!(鄭正煜╱台灣南社執行長)
(2003.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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