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施明德蓋棺論定首頁

台南開花


/摳南


 現場有個阿伯說,那一輛紅色轎車開走的時候還搖下車窗倒比拇指,於是車子馬上就爛了。我在電視上沒看到這一段,我想可能是被剪掉了吧?

 老實說,站在一群暴民旁邊我也是很害怕,倒不是怕被打,而是怕自己也跟著激動起來。

 有個阿婆說,她都這麼老了還從哪裡趕來,她說的那個地名似乎很遠,搭配她的年紀來說似乎要走很遠。她還把鴉片戰爭的歷史講了一次給我聽,我都已經忘記中國有哪些戰爭了,她還可以清楚的講一遍。

 然後,她告訴我台灣本來就是獨立的,她還說她覺得陳水扁沒卵葩。我和旁邊的一位阿伯盡力安撫她,順便告訴她媒體斷章取義的功力,想幫阿扁說點話吧。

 我算是有點晚到,看著遍地的棍棒紙屑,還有碎玻璃,我想剛剛一定很精彩。

 才剛在心裡面想著打人不對,因為北部可能有一群人會靠妖,說我們都是暴民。基本上那時候到場的,大概都是跟我一樣看到新聞趕過去的,只剩一張嘴而已。還有一位阿伯一直罵著國民黨的不公,黨國時期的高壓政策。

 人群已經縮小,從電視上看到的一大群變成幾個小群,不過基本上還是過癮的。雖然我一直想著不應該打人,但誰知道我站在那邊會不會也抓狂,很難說,最好不要。

 有幾位年輕人嚼著檳榔,說他們從高雄趕過來只要四十分鐘,還一直問著剛剛發生哪些細節,他們可能在騎車的時候漏掉了新聞片段。那些年輕人都理著三分頭,盤算著明天要上網摳人,說可以叫三四百台飆車族過來,我不禁為紅衣人捏了把冷汗。

 說著說著順口說了一個詞「信號彈」,打算從對面的樓房射過來,我是第一次當面聽到這種計畫,所以,也嚇了一跳。信號彈可以打多遠?他說可以射穿一個人,發射時拉不好的話手會被炸爛,我想像被炸爛的手,而對面有個人身體破了一個洞,這應該算是大事吧。

 對於我未知的那一類人,弄幾把槍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我猜。

 還是在一旁口沫橫飛的老伯比較和善,用最基本的嘴巴來打仗,必要時拿出拳頭。

 我終於見識到北部人口中的暴民了,既然知道有暴民存在,還搞遍地開花,讓我想到被信號彈炸穿的腸子到處開花,希望這不會發生才好。把那一台紅車砸爛感覺起來算是客氣了。

 警察跑過來說,很晚了。我看一下時間十二點半,那一群嘴砲老伯大嬸們應和著,警察也很辛苦,於是大家都散了。

 基本上是這樣的,紅衣人先閃了,部分警察先閃了,SNG車閃了,接著警察眼看沒有記者了,也閃了。大家都閃了。

 明天還有一場不怕死的,我暫且叫他紅衣女孩之姊姊妹妹站起來活動,據說申請到24號。南部人真是有種,連紅衣人也跟著有種,嗯....該是理性的時候了,大家都停止吧,越來越覺得台灣人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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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