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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是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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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世界台灣人大會的主題「認同台灣國,制定新憲法」很重要,這是民主在台灣發展到今天必須解決的一個根本性問題。也就是說,這個問題不解決,台灣人奮鬥幾百年得之不易的自由、民主、獨立有得而復失的危險,台灣將面臨新的外來政權統治的威脅;這個問題解決了,民主在台灣才能夠得到鞏固,持續向前發展。黃昭堂先生給我出的題目,是大會主題的前一半,「認同台灣國」。

 為什麼說「認同台灣國」?意思很清楚:台灣是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已經不受任何外來政權統治。這是一個事實。但是有人不認同這個事實。不但世界上有人不認同,也有台灣人自己不認同。恐怕在座的台灣人,也有人未必那麼理直氣壯地認同:「台灣是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像美國、英國、法國一樣」。所以認同問題,認同台灣是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是今天保衛台灣的自由民主政權免受新的外來政權顛覆的首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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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不喜歡「外來政權」這四個字,甚至不承認「外來政權」在台灣歷史上存在的事實。「外來政權」在台灣是歷史事實。是非功罪,可以探討;事實是無法從歷史上抹掉的。李登輝就不怕承認國民黨外來政權存在的事實,而且把它終結了,也把中國國民黨變成台灣國民黨。這說明誠實的國民黨人,不怕面對事實,不怕說出真話,但他卻被不誠實的國民黨人除名了。不誠實的國民黨人把台灣國民黨又變回「中國國民黨」,這就叫「復辟」。不誠實的國民黨人不承認「外來政權」在台灣存在的歷史事實,不只是癩痢頭諱言自己頭上的瘡疤,而且包藏顛覆台灣自由民主政權、復辟新外來政權的禍心。所以我今天要著重談談外來政權的問題。

台灣歷史上的兩種外來政權

 台灣歷史上的外來政權有兩種:一種是擴張性的,一種是流亡性的。

 擴張性的外來政權,譬如荷蘭、日本在台灣的統治,屬於殖民國家的對外擴張。這種情形在世界上比較普遍。第一個從殖民國家統治獲得獨立的是美國。二次大戰後,無論戰勝國或戰敗國的殖民地,大部分都獲得獨立,這是根據《大西洋憲章》確立的自決原則。但蘇聯不遵守,蘇聯統治下的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等國,到蘇聯瓦解才獲得獨立。

 流亡性的外來政權,譬如鄭成功和國民黨外來政權在台灣的統治。這種情形比較特殊。這種流亡性外來政權,可以內部演變,本土化在地化,成長為獨立國家;也可以拒絕演變,反本土反在地化,被外來勢力侵吞,淪為新的外來政權統治。

 鄭成功是台灣歷史第一個流亡性外來政權。一六六一年(明永曆十五年,清順治十八年),清軍把大明皇朝最後一點殘餘力量追殺到緬甸邊境,活捉了最後一個明朝皇帝永曆帝。鄭成功看到在中國已無法立足抗清,決定流亡台灣。他說:

 《台灣田園萬頃,沃野千里,餉稅數十萬。我欲平克台灣,以為根本之地,安頓將領家眷,然後東征西討,無內顧之憂,並可生聚教訓也。》

 鄭成功於當年三月自金門料羅灣出發進軍台灣,先攻佔荷蘭戰備空虛的普羅民遮城(今台南市赤崁樓,或稱紅毛樓),再包圃荷軍固守的熱蘭遮城(今台南安平──鯤鯓安平古堡),致書荷蘭當局勸令投降。雙方僵持達九個月之久,至十二月十三日訂立和約,荷蘭人撤出台灣。

 趕走荷蘭殖民者之後,鄭成功改熱蘭遮城為安平鎮,改普羅遮城為承天府,總名「東都」,將台灣南部已開發地區分為兩縣,北路天興縣,南路萬年縣,在澎湖設安撫司。他在東都大會諸將時說:

 「今台灣土厚泉甘,膏壤未闢,當用寓兵於農之法,庶可以足食,而後足兵,然後觀時而動,以謀光復也。」

 但就在鄭成功建立新政權的當年(1662)6月,傳來明皇朝最後一位皇帝永曆及太子在昆明被吳三桂絞殺於市區。那時鄭成功已感染惡性瘧疾,因悲慟而病情加重。6月23日,39歲的鄭成功朝服冠帶,命左右扶上點將台,從望遠鏡遙望中國。回家又拜讀《太祖皇帝御訓》,長歎道:

 「自國家飄零以來,枕戈泣血十有七年,進退無據,罪案日增。今又屏跡避荒,遽捐人世;忠孝兩虧,死不眠目。天乎天乎,何使孤臣至於此極,吾又何面目見先帝於地下乎?」

 言畢以手抓面,一腔孤憤而逝,未給後人留下遺囑。以此看來,鄭成功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對於以台灣為外來政權「反清復明」的「根本之地」,已難掩絕望之情。

 鄭成功流亡政權的第二代鄭經,一度放棄反清復明,改走本土化路線。鄭經改「東都」為「東寧」,重劃行政區域,天興、萬年兩縣升格為「州」,號稱「東寧建國,別立乾坤。」鄭經自稱「東寧國王」,屬僚稱「臣」;國際間交往稱他「The King of Tyawan」。鄭經手下本土化路線大將陳永華,從經濟、文化、教育、國際貿易各個領域全面經營台灣。自1664年停止反攻大陸到1673年,在陳永華治理之下,台灣人民過了十年安定日子。當時荒地漸闢,田畝增多,一歲三熟,糧食豐足。高燥之地教民種甘蔗製糖,自用之外出口日本、呂宋,每年可賺銀數十萬兩。製鹽用荷蘭煎煮法總質苦澀,陳永華教民依照福建同安製法,引海水進入鹽場,利用陽光曬製,鹽質改良,產量增多。國際貿易遍及邏羅(泰國)、交趾(越南)、東京、柬埔寨、馬來半島、柔佛、爪哇。英國東印度公司代表專程謁見鄭經,呈遞英王查理國書,請與台灣通商,簽署通商協議二十條,准英人有買賣、雇用通事、攜帶現金出口、販運鹿皮到日本、呂宋的自由,可隨時晉見國王,進口貨稅百分之三,出口免稅等。英國還答應運進火藥、槍炮、鐵器及紡織品。連清國史籍《偽鄭逸事.陳參軍傳》都稱道陳永華治台《百姓悅服,相率感化,路不拾遺者數載。》

 然而在鄭經政權內部,沒有在國家認同問題上獲得一致,存在著認同台灣主體的「東寧建國」派與認同中國主體的「反玫大陸」派之爭。

 陳永華、鄭克臧(鄭經長子,陳永華之婿)代表「建國」派,以建設台灣,為台灣人謀利益為優先考量。按理這一派的邏輯,流亡性外來政權是可以向本土政權轉化的。事實上陳永華治台十年,已經出現了這種轉化。

 馮錫範、劉國軒代表「反攻」派,認同中國不認同台灣,以反攻大陸為優先考量。按照這一派的邏輯,一旦反攻大陸無望,便只有投降中國一途。

 鄭經前十年站在陳永華一邊,創造了「東寧國」的經濟奇蹟。1673年是「東寧國」歷史的轉捩點。鄭經不敵清國叛將耿精忠的誘惑,起兵反攻大陸。此後十年,直到清將施琅進軍滅台,台灣從向上提升轉為向下沉淪。1680年2月鄭經敗退台灣。同年7月陳永華去世,權力落到戰敗返台的馮錫範、劉國軒手中。1681年3月鄭經去世,馮錫範發動宮廷政變縊殺世子鄭克臧,立十二歲的鄭克塽繼位,實際是馮錫範自掌大權,軍事由劉國軒主持。此時國內動盪不寧,馮錫範、劉國軒持威妄殺,人心惶恐。清康熙伺機下詔促施琅攻台。施琅於7683年6月攻下澎湖,馮錫範以鄭克塽名義修表投降。鄭氏建立21年的東寧國終為清國所滅。

 此值得一提的是,清國本來並沒有把台灣的土地和人民放在心上。康熙放在心上的,是打著亡明年號的鄭氏會不會像吳三桂、耿精忠、尚可喜那樣「造反」,「反攻大陸」。台灣隔著一道海峽,不像雲南、福建、廣東「三藩之役」易於剿滅。所以只要鄭氏不「反攻大陸」,康熙還是留有餘地的,如清貝子賴搭致鄭經書中所言:

 「台灣本非中國版籍,足下父子自闢荊榛,且倦懷勝國,未嘗如吳三桂之僭妄。本朝亦何惜海外一彈丸地,不聽田橫壯士逍遙其間乎!今三藩殄滅,中外一家,豪傑識時,必不復思噓已灰之燄,毒瘡痍之民。若能保境息民,則從此不必登岸,不必薙髮,不必易衣冠,稱臣入貢可也,不稱臣入貢亦可也。以台灣為箕子之朝鮮,為徐市之日本,於世無患,於人無爭,而沿海生靈求永息塗炭。惟足下圖之!」

 可見康熙並不認為「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台灣只要「不復思噓已灰之燄」,不再「反攻大陸」,就是朝鮮、日本一樣的獨立國家。「稱臣入貢可也,不稱臣入貢亦可也」,也就是加不加入「國協」「邦聯」,由台灣人自由選擇。

 然而鄭成功、鄭經父子最後掙扎不出的中國情結,斷送了台灣人民創建海上文明新國家的第一次歷史機會。

國民黨三代治台的五個階段

 在台灣的第二個流亡性外來政權,是被共產黨打敗,從中國大陸遷來的國民黨政權。1950年3月13日,蔣介石在陽明山莊演講《復職的使命與目的》。他說:「我們的中華民國,到去年終,就隨大陸淪陷而已滅亡了,我們今天都已成了亡國之民。」像當時鄭氏仍沿用亡國(明皇朝)年號一樣,國民黨外來政權也沿用亡國(中華民國)的年號。

 國民黨三代治台,大致可分五個歷史階段。

 第一階段,蔣介石前期,1945─1949。擴張性外來政權統治時期。

 1945年10月25日,中國政府派陳儀為同盟國中國戰區台灣、澎湖的受降代表,在台北舉行受降典禮。陳儀的《第一號命令書》稱:

 「本人與本人所指定的部隊及行政人員,奉命執行台灣、澎湖地區的日本軍及其補助部隊的投降手續,並接收台灣、澎湖島的領土、人民、統治權、軍事設施以及資產等。」

 這命令書表明,國民黨在那時並沒有把台灣人當中國人平等對待。中國是戰勝國,台灣人如果是中國人,自然成為終結日本殖民統治的勝利者和自己國家領土的主人。怎麼可以把「台灣人民」同「日本軍」等量齊觀,命令國民黨「部隊和行政人員」把「台灣人民」同「日本軍事設施以及資產等」放在一起去「接收」呢?這難道不是把「台灣人民」當做從日本軍手中繳獲的「戰利品」;而所謂「光復」,不過是中國國民黨的「行政長官公署」取代日本「總督府」的新外來政權統治嗎?這就是導致二.二八悲劇的歷史根源。

 第二階段,蔣介石後期,1949─1975。擴張性外來政權變成了流亡性外來政權。

 照蔣介石的說法,「中華民國已隨大陸淪陷滅亡」,為什麼要沿用亡國的年號呢?這叫做借台灣之體,還中國之魂。《聊齋》裡有這樣的故事,一個人死了,鬼魂不願見閻王,去附到產婦生下的嬰兒身上。蔣介石後期治台,就是借體還魂,是台灣的「全盤中化」時期。這個國家已亡的「中國國民黨」外來政權,在政治、經濟、軍事、文化、教育、社會、歷史、地理、語文、意識形態等一切領域,都建立起虛擬的大中國架構,使台灣各級學校教育出來的台灣子弟,只知道「已經滅亡」的中華民國,不認識自己立足的台灣。這樣一個鬼魂附體的外來政權要延續下去,只能靠謊言與恐怖兩手統治。

 謊言就是那些「一年準備、兩年反攻、三年掃蕩、五年成功」的反共高調,恐怕蔣介石自己也不相信,怎麼要台灣人民相信呢?

 於是重心放在另一手恐怖統治。「二.二八」後台灣精英大部分不是被殺,就是流亡國外繼續抗爭,在台灣內部已是一片沉寂。新的白色恐怖目標,初期落到外省籍精英身上。從1949年的「四六」事件,到1960年雷震案,十年間台灣上百件政治案件,約2000人遭處決,8000人被判重刑。其中不到900人是中共地下黨員,其餘9000多人是冤假錯案的犧牲者。所以在那個時代,居住在台灣這片土地上的,無分族群、省籍,都是中國國民黨外來政權謊言與恐怖的受害者。

 雷震被捕和《自由中國》被禁,結束了白色恐怖下早期外省籍知識分子主導的民主運動。四年之後,自「二.二八」屠殺以來沉寂了17年的第二代台灣本土自由民主力量終於破土而出。彭明敏教授於1964年與學生魏延朝、謝聰敏共同發表的《台灣人民自救運動宣言》,主張「團結台灣一千二百萬人民,不分省籍,遵循自由民主原則建設新的國家。」

 這是台灣人第一次有系統地提出把台灣建設成為一個現代民主國家的目標,指出台灣的民主化必須建立在明確的國家地位、國家認同的基礎之上,也就是民主主題與獨立主題的一致性。我們今天大會的主題,彭明敏教授四十年前就明確提出來了。這就是彭教授的《宣言》在台灣民主運動史上的意義。好比台灣這個孩子,要生存,要成長,要實現自己的獨立人格,必須把借體還魂的那個鬼魂除掉,讓自己的靈魂融進自己的身體。

 第三階段,蔣經國前期。1975到1985這十年,是從反攻大陸到革新保台的過渡期。

 雷震刑滿出獄,蔣介石尚未去世。他給蔣介石上萬言書《救亡圖存獻議》,提出十項政治興革方案。第一項就是:「從速宣布成立中華台灣民主國,以求自保自全,並安撫台灣人,開創一個新局面。」雷震寫道:

 「我們今天統治的土地,本來叫做(台灣),今將(台灣)二字放在國號裡面,那就不是神話了。我們今天有一千四百萬人民,我們以台灣地區成立一個國家,乃是天經地義、正大光明之事。」

 雷震是國民黨內的自由民主主義者。他認識到流亡到台灣的國民黨外來政權只有認同台灣是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變成本土政權,才能自保自全,開創新局,所以叫「救亡圖存獻議」。這表明,無分族群、省籍、黨派,一個真正的自由民主主義者,一定也是認同台灣國的台灣獨立主義者。雷震與彭明敏異途同歸,都認識到了自由民主與獨立的一致性。在台灣,沒有自由民主,就沒有獨立;沒有獨立,也就沒有自由民主。

 雷震上書後不久,美國總統尼克森同周恩來簽署《上海公報》,假如那時蔣介石接受雷震主張「以台灣地區成立一個國家」,季辛吉那句「海峽兩邊中國人都認為只有一個中國,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就無法寫進《上海公報》了。

 蔣經國從他父親手中接掌政權時,台灣的國際環境已發生重大變化。美國政府採取「聯中制俄」新戰略,即聯合次要共產國家(中國)對付主要共產國家(蘇俄),以阻止蘇俄的全球軍事擴張。繼《上海公報》之後,卡特政府於1978年12月宣布同中國建交,對台「斷交、撤軍、廢約」。國民黨原指望有朝一日藉美國之助「反攻大陸」之夢徹底破滅。蔣經國看到了這一點,開始在經濟、軍事、政治各領域向「革新保台」過渡。他以著名的「三不」(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拒絕鄧小平「統戰」,標誌台灣從外來政權反攻大陸基地到保衛吾土吾民不被中國吞併的戰略轉變。

 第四階段:蔣經國後期,1986至1988去世。

 蔣經國在內外壓力下認識到「時代在變,環境在變,潮流在變」,台灣非變不可。同他父親「以不變應萬變」最後走進死胡同不同,蔣經國善於審時度勢、以變應變,使台灣走出流亡外來政權死胡同,開創了革新保台的民主化本土化之路。


 第五階段:李登輝主政的十二年,1988至2000。

 這是李登輝主導體制內外的自由民主改革力量,互動、合作,克服國民黨內反改革勢力的阻撓,終結外來政權統治,把台灣建設成為自由、民主、獨立的現代國家的十二年。

 今天的台灣又走到新的歷史轉折關頭。2000年和平轉移政權以來三年,「臥薪嚐膽」的外來政權復辟勢力並不甘心失去政權。他們將李登輝清除出黨,通過國民黨員重新登記排斥認同台灣的所謂「李系黨員」,把國民黨倒退回連戰所謂「代表全中國」的「中國國民黨」。

 這個「中國國民黨」外來政權的鬼魂,在台灣的空中飄。台灣已經是自由、民主、獨立的現代國家。這個不認同台灣的中國魂,已無法借體還魂。他要反對台灣獨立,奪回失去的政權,唯有鬼魂西行,借助共產中國的「一中」絞索來絞殺台灣的獨立政權。

 所以流亡性外來政權有兩種歸宿。一種是走蔣經國、李登輝的路,通過民主化、本土化,變外來政權為本土政權。

連戰引進新的擴張性外來政權

 另一種是引進新的擴張性外來政權吞併本土政權。連戰視台灣民主化、本土化之路的十幾年如「惡夢」,要「一刀兩斷」,要「徹底劃清界限」!他那條反李、打扁的外來政權復辟之路,已不可能讓台灣回到「反政大陸」的流亡性外來政權時代,而只能讓台灣沉淪到新的擴張性外來政權統合之下。正像東寧國時代的馮錫範、劉國軒一樣,認同亡明不認同台灣,不認同東寧國;一旦流亡性外來政權反清復明無望,只有被擴張性外來政權清國吞併。

 中華民國命中注定要亡兩次。1949在中國大陸被共產黨軍隊打敗,是第一次「滅亡」,可以說「死無葬身之地」,是痛苦的「滅亡」。於是鬼魂東行,中華民國在台灣借體還魂。今天台灣已茁壯成長為獨立的自由民主國家,如果這鬼魂有智慧,應引以為慰,平安地升天了。若冥頑不化,西引「一中」絞索套住台灣,把一個獨立的台灣送給昔日之敵,則中華民國將同馮錫範、劉國軒的流亡政權一樣亡於恥辱,而將台灣人民拋到新的外來政權威脅之下。

 2004年台灣總統大選,不可避免地將是國家認同的對決。你是要選兩千三百萬台灣國民的總統?還是如連戰所說,「中國國民黨代表全中國」,要選十三億中國國民的總統?這就是復辟新外來政權與反復辟的對決。台灣人民必須不分族群、省籍、黨派,明確對自己國家的認同問題,才能讓附體的「中華民國」魂歸西天,不再引進新的外來政權;才能使台灣的民主獲得鞏固,國家向上提升。【世界台灣人大會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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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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