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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戰老不老?年歲不老頭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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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國民黨主席連戰與親民黨主席宋楚瑜,四月十九日共同主持國親聯盟第一次會議後,舉行記者會宣布搭檔參加二○○四年總統、副總統選舉。記者會上「妙語連珠」,今選連、宋各一則補缺,並略作評論博讀者諸君一燦。

 宋楚瑜說:「民進黨喜歡創造一些假象,說連先生與我都年紀大了。報告連總統,我確實在某種倫理上比您輩分高,我是祖父輩,您現在比阿扁總統還年輕,因為阿扁總統也是祖父輩,您還要繼續加油才能升級當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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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中國國民黨和中國共產黨的標準,連戰當然不老。蔣介石當總統當到89歲。蔣經國當總統當到78歲。李登輝當總統當到77歲。毛澤東當主席當到83歲。鄧小平當軍委主席當到85歲。江澤民77了還在軍委主席位置上賴著不下呢!連戰不滿70,選上再當八年,還趕不上蔣公、毛公、鄧公呢。

 連戰之老,老在頭殼。無關年齡和當沒當上「祖父」。所以,宋楚瑜當著大群記者「報告連總統」,頗有點東方朔在漢家朝廷「報告陛下」,取悅武帝的「倡優」相(司馬遷語)。

連戰九斤老太哲學

 想當年馬英九選台北市長答李登輝,稱自己是「新台灣人」;一語勝選。「新台灣人」就是無分省籍、族群、黨派,認同哺育我的這個國家,自由、民主、獨立的「新台灣」。然而,當記者問到連戰,連戰立刻「劃清界限」:「我是老台灣人」。就是那頭殼作怪。所謂「老台灣人」,無非頭殼裡裝的還是日據時代的殖民地台灣,中國國民黨南京政府時代的「台灣省」,就是裝不進今天自由、民主、獨立的新台灣。

 聽連戰的《參選宣言》說了些什麼:台灣今天是「全面衰退,人民痛苦,治安敗壞,民主倒退」,「必須終止政府帶給台灣的苦難,才能找回台灣的希望,讓人民重享幸福的生活!」怎麼活像替古早年代中國共產黨起草的《一定要解放台灣》宣言:「打倒蔣家王朝,救台灣人民於水深火熱之中。」老頭殼確玩不出新名堂。

 魯迅小說《風波》裡有位「九斤老太」,看不慣民國,懷念「皇帝坐龍廷」的滿清。她的哲學是「今不如昔」、「一代不如一代」。連戰頭殼裡,裝的就是這種歷史不該前進,必須退回「老台灣人」時代的「九斤老太」哲學。

 國家領導人的哲學很重要。蔣介石的哲學是「以不變應不變」。所以萬年國會不能改選,終身總統不可輪替;誰想變?等消滅共匪、光復大陸再說,否則即是「共匪同路人」。雷震即因蔣介石的「不變」哲學下獄。

 蔣家父子哲學不同,《台灣日報》「費邊社」把蔣經國同蔣介石綑在一起打有失公允,幫了連戰、宋楚瑜的大忙。蔣經國的哲學是「時代在變,環境在變,潮流也在變」,所以國民黨和中華民國非變不可。蔣經國開放黨禁、報禁,解除戒嚴,臨終前還委託馬英九查考國會全面改選,不設中國大陸代表的法律依據,這是國家制度從中國主體到台灣主體的重大變革。當時國民黨內並非沒有阻力。有人(姑隱其名)擔心「這樣下去國民黨會失去政權」,蔣經國斬釘截鐵回答:「天下沒有永遠的執政黨!」這回李潔明回憶錄出版,也提到早在他來台上任時,蔣經國就有意識規畫把國家政權歸還台灣人。

 所以,蔣經國的「革新保台」,就是中華民國和國民黨的台灣化,拒絕共產中國吞併,建設一個自由、民主的新台灣。蔣經國若假以天年,做完兩任總統任期,也不會像他父親那樣戀棧,必會推薦李登輝繼續其「革新保台」大業。連戰重寫黨史也難翻此案。

復辟舊台灣必遭人民唾棄

 無論國民黨、民進黨,誰要否定蔣經國開創的台灣民主化、本土化之路,跟著連戰「九斤老太」哲學的指揮棒復辟舊台灣,復辟舊中華民國,就是背叛台灣歷史,背叛台灣人民,必遭台灣人民唾棄!

 記者問連戰:「2008年是否會有世代交替?」連戰的回答絕妙:「總統的任期是四年,到了四年,民眾要做一個檢視,這四年間你有沒有成績?你有沒有能力?有的話,做的好繼續做;做不好,換人做!」

 記者本來的意思,是問做的好,會不會「世代」交替,譬如讓馬英九做。因為做不好就是「政黨」輪替,哪還用問連戰的國民黨會不會「世代」交替?連戰一句「做的好繼續做」,就把記者噎了回去。

 「繼續做」!不要說讓給「新世代」的「新台灣人」馬英九,連做祖父的「老湖南人」宋楚瑜也不讓。

 「繼續做」!年歲不老頭殼老的「老台灣人」連戰做滿八年,「祖父輩」的「老湖南人」宋楚瑜再「繼續做」!

 兩個年歲不老頭殼老的做滿16年,馬英九這個頭殼不老的「新台灣人」,等到那時恐怕年歲也等老了。

 別瞧連、宋這齣老戲登台,演得滑稽可笑。搶著跟「九斤老太」指揮棒轉的大有人在。媒體、民調總動員,小妹大哥一齊來,聲勢浩蕩,舖天蓋地,殺聲震耳。什麼「阿扁烏賊」、「扁李黑金」、「兩岸緊張」,把阿扁三年、李登輝十二年,這十五年台灣人民創下的民主奇蹟、經濟奇蹟、兩岸和平奇蹟,統統抹成一團漆黑。

 似乎連戰這根魔棒真能把台灣這個舉世矚目的「成功故事」,一夕間化為他誓言「一刀兩斷」的「噩夢」!一家報紙公布民調稱:百分之五十一選民票投連戰,擁戴他揮刀斬斷這十五年台灣民主「噩夢」! 

 時代潮流滾滾向前。君不見猖狂一世,一個月前還贏得台灣媒體喝采的伊拉克暴君海珊,而今安在?然而歷史的前進改變不了「九斤老太」哲學信奉者。時至此刻,連戰的頭號打手兼「替身」(陳文茜自稱2004是她同陳水扁之戰)在時報周刊1312期不打自招:「我就像伊拉克總統哈珊一樣,是個空包彈。雖然雙方實力懸殊,但是總不能任人宰割啊!」

 難道2004將來臨的,是一場新台灣人vs.台灣的連體海珊(連戰、陳文茜)之戰麼?

 台灣是自由民主國家,對總統、對政府有意見,可以批評,要他改進。只要他是在歷史進步的軌道上,前進新台灣,前進得磕磕碰碰,要幫助他前進得更好一點。他如果有偏離軌道,要糾正他。台灣這條目由民主之路,是台灣人一起走出來的,不是只靠某一個人。即使是總統也一樣,不只是總統帶領大眾,也需要大眾帶領總統,這才是民主國家。

 不要相信那些「二次政黨輪替」的鬼話。台灣哪有「二次政黨輪替」?國親兩黨,已成連戰一黨,現在是連戰壓倒一切,宋楚瑜也成了連戰指揮棒下的「第一小提琴手」。連戰還想逼馬英九當他的啦啦隊長呢!但我看馬英九似乎未下定決心背棄前進新台灣之路,跟連戰去沉淪舊中國。好在自告奮勇、爭先恐後搶當連戰啦啦隊長、好跟連戰「雞犬升天」的多著呢,不信瞧瞧「小妹大」那副猴急的吃相!

 想想看,連戰得逞,「小妹大」那群雞犬升天,豈非台灣本土化民主化終結、中國化專制化復辟之時?

(http://www.southnews.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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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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