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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戰堅決反對台灣國民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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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前,胡忠信、南方朔相繼在中國國民黨中常會預言「二次政黨輪替機會來臨」,要連戰「做好政黨再輪替準備」。當時我寫過一篇《「二次政黨輪替」,還是外來政權復辟?》,對中國國民黨的「二次政黨輪替」論提出質疑。如今連戰已不打自招,他「堅決反對台灣國民黨」!他的「二次政黨輪替」,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中國國民黨」外來政權復辟。

腰斬國民黨,抹煞蔣經國

 連戰原來把他「二次政黨輪替」的首戰,選在高雄戰場。結果首戰挫敗,高雄市長沒有「二次輪替」到手,高雄市議會「第一大黨」反倒「一次輪替」給了民進黨。但連戰此人,外戰外行,內戰內行;外戰是常敗將軍,黨內是常勝將軍。外戰每敗,必在黨內鞏固自己領導中心,更上一層樓。這回故技重演,連戰不但不認輸,還宣布「歷史已到臨界點,2004是決戰期,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中央日報》(12月22日)(重要新聞)版通欄特大標題是:﹝連戰:全民硬起來,支持二次政黨輪替﹞。《聯合報》的標題是:﹝連戰南下,勸進聲不斷﹞,稱「立法院長王金平勸連戰以大勇和大智慧促成連宋配,國觀合作參選2004年總統,達成二次政黨輪替」。連戰的回應是:「連戰不是那麼軟啦!你們要我硬起來,我可以做得到,你們大家也要一起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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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連戰硬起來,達成二次政黨輪替」,已經是中國國民黨「決戰」2004總統大選的總綱,「連宋配」著毋庸議。宋楚瑜和親民黨再「委屈」,也只能在權力分配的次要方面討價還價,不得干擾連戰的復辟大局。

 國民黨員該睜開眼睛看連戰究竟怎麼硬起來?在什麼地方硬起來?連戰要「你們」跟他一起硬起來幹什麼?

 日前(12月18日)連戰接受《聯合報》、《中國時報》專訪,已經表露出他「硬」在哪裡?連戰說:「過去十幾年可說是國民黨的惡夢。當時有人要把中國國民黨改成台灣國民黨,我是堅決反對的!」這種說法,同連戰在連宋會時宣稱「已與過去十幾年的國民黨一刀兩斷」一脈相承,而且表達得更露骨,也更「硬」。

 連宋會時的說法比較曖昧,時髦的用語,叫做「創造性模糊」,有些糊塗人還誤以為連戰要同黨產「一刀兩斷」,同黑金「一刀兩斷」;現在連戰為表現「硬起來」,終於說清楚、講明白,他的「一刀兩斷」,他的「十幾年惡夢」,是「當時有人要把中國國民黨改成台灣國民黨」,他「堅決反對」!

 當晚電視談話節目中,連戰的代言人興高采烈,闡述連戰之「一刀兩斷」與告別「過去十幾年惡夢」,具有「重續中國國民黨家世譜系」之深意。此人說:「連戰繼承之大統,是中國古代堯、舜、禹、湯,到國父、蔣公、連戰」。

 這使我想起了江澤民重續中國共產黨家世譜系,從「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續到「馬克思、列寧、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

 兩人有異曲同工之妙。江澤民和連戰都從各自的黨史中抹煞掉兩個人,江澤民腰斬了共產黨,連戰腰斬了國民黨。江澤民斬掉的,是1978年中共11屆三中全會到1989年天安門屠殺的11年;連戰斬掉的,是1986年國民黨12屆三中全會到2000年台灣和平轉移政權的14年。江澤民腰斬那11年,為的是抹煞胡耀邦、趙紫陽的「自由化」政治革新;連戰腰斬那14年,為的是抹煞蔣經國、李登輝「民主化、本土化」的政治革新。

 區別之點在於:胡耀邦、趙紫陽失敗了,六四屠殺後,江澤民在政治上已倒退回毛澤東時代的中國封建專制主義;而蔣經國、李登輝成功地完成了台灣民主化、本土化的寧靜革命,連戰要抹煞或抹黑台灣歷史上這最光輝的一頁,不那麼容易。

 無論從台灣歷史發展或國民黨歷史演變的角度觀察,蔣經國都是一個不可抹煞的關鍵人物,尤其是他的晚年。甚至可以說,沒有蔣經國,就沒有台灣的今天。反過來也可以說,誰要抹黑台灣的今天,就要抹煞蔣經國。連戰的「堯、舜、禹、湯,到國父、蔣公、連戰」,玩的就是把蔣經國晚年開始的台灣歷史發展和國民黨歷史演變,抹黑為「十幾年惡夢」,欺騙國民黨員與台灣民眾跟著他「一刀兩斷」,以實現其「輪替」、復辟野心的大戰略。

 蔣經國晚年面對的,一面是美國壓力「斷交、撤軍、廢約」,一面是中國鄧小平壓力「第三次國共合作談判和平統一」,一面是黨外反對力量壓力要求民主化、本土化,一面是黨內保守力量壓力抵制民主化、本土化,其處境之艱難,可謂「四面楚歌」。蔣經國之偉大,在於他不存僥倖之心,不循便捷之徑,而以非凡的戰略遠見,選擇了一條讓台灣走出絕境的自由之路。他以「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拒絕中國統戰;他排除黨內保守勢力抵制,開放黨禁、報禁、解除戒嚴;他無畏於美國背棄台灣,獨立自主地與黨外本土力量互動,走上民主化、本土化的革新保台之路。最具歷史意義的一幕,是1987年7月27日下午,蔣經國邀請許金德、蔡鴻文等12位台籍仕紳在總統府茶敘時說:「我在台灣住了將近40年了,已經是台灣人了。」當時孫慶餘有一段精采評論:

 蔣經國承認他「已經是台灣人」,這需要有絕大的勇氣及覺悟。因為「在台灣住了將近40年」的國民黨當局,一直對「台灣」兩字畏如蛇蠍,更遑論自認是「台灣人」。而在「台灣恐懼症」及「大中國狂想」的雙重作祟下,儘管全世界都以「台灣問題」稱呼台灣面臨的各種難局,國民黨當局卻堅認「只有中國問題,沒有台灣問題」。國民黨教科書中,也只有中國文化,沒有台灣文化;只有中國史,沒有台灣史。國民黨的註解中,台灣話就是河洛話。而所謂的「河洛話」,數十年來又被廣泛禁止,台灣人連隨意說母語的自由都沒有。台灣雖有三百萬只說台語的老人,本地人口又佔85%,國民黨當局卻苛刻限制電視節目中的台語時段,連演唱台語歌曲都有配額。瑞士人口只有600萬,卻有4種(德、法、義、羅馬)官定語言,台灣人口將近2000萬,卻只准一種官定語言。台灣各大學設有英語系、日語系、德語系等,獨獨沒有山地語系、客語系、福佬語系。而長期消滅台灣意識的政策執行下來,不但台灣年輕一輩大多已不會以台語(正統中原音)朗讀中文,甚至許多來台的外省人及其在台誕生的第二代也不會說台語。

 蔣經國的「絕大的勇氣及覺悟」是什麼?就是把台灣和國民黨推進到一個歷史轉捩點:從外來政權的「反攻大陸」轉向台灣主體的「革新保台」,從大陸主體的「中國」國民黨轉向本土化的台灣國民黨,即從根本上改變統治台灣四十年的國民黨政權性質和台灣人的未來命運。蔣經國選擇具有強烈使命感與意志力的李登輝為總統的法定繼承人,正是認識到這一歷史使命的無比艱鉅而別無選擇,如同那位警總人士對李登輝說出的:「只有蔣經國敢用你這樣的人!」蔣經國選對了李登輝,使李登輝得以領導台灣人完成這一從蔣經國開始的偉大「寧靜革命」。對此李登輝有生動的描述,他說:

 經國先生如同舊約中的摩西,帶領族人要渡過約旦河,不幸在摩押平原去世。但他的精神已灌注給繼承人約書亞,約書亞奮鬥不懈,終帶領族人平安渡過約旦河,到迦南之地。

 連戰視若「惡夢」,「已一刀兩斷」的,正是這「過去十幾年」,台灣人在蔣經國、李登輝兩位總統領導下完成「寧靜革命」的光榮歷史。在所謂「二次政黨輪替」煙幕之下,連戰圖謀實現的,是一場「寧靜復辟」,讓台灣人再度淪於大陸主體的「中國」國民黨外來政權統治之下。

連戰的國家認同在哪裡?

 連戰喜歡到世界各地演說,「大聲」說出他的「中國國民黨」的「中國」二字,並提醒聽眾,他的「中國國民黨」,代表的是「全中國」人民。聽起來,似乎他比江澤民的中國共產黨代表得更多。江澤民自稱「三個代表」,也不過「代表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即使「廣大」到百分之九十九,也不如連戰的「全中國」(百分之百)多。何況連戰的「中國」,比江澤民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還要大出一個蒙古共和國。不過這就不免啟人疑竇:連戰的「中國國民黨」究竟在哪裡?他又該到哪裡去參選?

 連戰自然清楚,二00四年台灣總統大選,是在台、澎、金、馬三萬六千多平方公里國土之上,兩千三百萬國民直接選出自己國家的總統,同連戰代表的「全中國」沒有一點關係。「全中國」既無「總統」,又無「選舉」,連戰那個代表「全中國」的「中國國民黨」又該到哪裡去選呢?看來連戰只有兩種選擇:

 一種是效法蔣公,做了一輩子代表「全中國人民」,推翻共產黨統治,在「全中國」復辟中國國民黨統治之夢。

 另一種就是陳履安在2000年總統大選時指出的,利用連戰的「中國國民黨剩餘價值」,去同中國共產黨談判「和平統一」,讓台灣失去自由,像香港一樣成為共產中國的一個「特別行政區」。

 連戰無論選擇哪一種,他所認同的「中國」,主體在大陸不在台灣;無論「中華民國」光復大陸,或中華人民共和國「統一台灣」,台灣都將失去國家主權,淪為「中國的一部分」。

 這是2004年台灣總統大選必須面對的國家認同問題,也是其他任何自由國家都不存在的特殊問題。在任何其他自由國家,不同政黨可以代表同一國家內的不同利益集團、不同政策訴求,但不可能代表兩個不同國家,存在兩種國家認同。一個不認同自己國家的人,卻要參選這個國家的總統,一個自稱代表十三億人口的「全中國」的人,卻要來選只有兩千三百萬國民的台灣總統,這在任何其他國家都是不可思議之事,但竟然發生在準備參選台灣總統的「中國國民黨」主席連戰身上,而且沒有人提出異議。不但如此,連戰還可以倒打一耙,把提出國家認同問題的人指責為挑動族群、省籍分歧。連戰的策略,就是故意把國家認同與族群、籍貫、血緣認同相混淆,以挑動族群、籍貫分歧掩蓋其對國家認同的背叛。

 台灣是一個族群、宗教、文化多元的自由移民國家。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不同血緣的族群,自然有各自不同的宗教認同、族群認同、文化認同,同時又都認同在台灣這片自由國土共同生活的自由國家。這種同一的國家認同與差異的族群、宗教、文化認同並存,對於一個自由國家是理所當然,不容爭辯的。譬如美國是同台灣類似的移民國家,美國人的祖先來自世界各國,他們認同各自不同的宗教、文化、習俗,但又都認同大家是共同生活在這片自由國土上的美國人,而不會主張自己要去「代表」祖先來自的那個「國家」,宣稱自己是「英國人」、「代表大英帝國全體人民」,而「美國只是大英帝國的一部分」。

 在自由國家的政黨輪替,只能是認同這個自由國家的各政黨之間的相互輪替,不可能由一個宣稱自己代表「大英帝國」的「在野黨」,去同美國的執政黨輪替。所以連戰自稱代表「全中國」、與「過去十幾年」的台灣國民黨「已一刀兩斷」的「中國國民黨」,要來同台灣的執政黨民進黨「輪替」,那不是自由國家內部的政黨輪替,而是外來政權殘餘勢力復辟和對自由國家、自由人民的反攻倒算。

 為什麼連戰如此明目張膽宣稱「代表全中國」,卻無人質疑他的國家認同?恐怕就由於連戰是所謂「半山」之故吧?

 魯迅論梅蘭芳有這樣兩句話:「男人看見扮女人,女人看見男人扮」。一個梅蘭芳,男女的眼中看到的都是「異性」,所以人人愛看。

 連戰呢?也有兩句話:台灣人看台灣籍,中國人看生中國。連戰說他是「老台灣人」,指籍貫;他「也是中國人」指國家認同,他要代表的是「全中國」,中國(西安)是他的出身地。一個連戰,台灣人和中國人各自看到了自己所認同的一面,所以也人人愛看。

 連戰正是利用人們對國家認同與族群、籍貫認同的混淆,掩蓋其復辟圖謀。

從寧靜革命到寧靜建國

 連戰說:台灣歷史已到「臨界點」,2004是「決戰期」!連戰是向「過去十幾年」台灣寧靜革命的「惡夢」宣戰。這場關係台灣未來命運的「決戰」已不可避免。

 2000年總統大選時,李遠哲提出台灣面臨向上提升,還是向下沉淪?今天台灣面臨的,是從寧靜革命向寧靜復辟倒退,還是從寧靜革命向寧靜建國前進?

 有人看不慣台灣在默默前進。總說台灣亂,「亂世用重刑」,想退回中世紀,主張立法用肉刑。據說一百多立法委員連署,執政黨立法委員帶頭。媒體熱鬧了一陣,後來無下文,大概復歸於「寧靜」了吧!我總安慰看不懂台灣媒體、為台灣擔憂的朋友:台灣人膽子小,除了淹不死人的口水,台灣一切皆寧靜。你看2000總統大選,陳水扁選上了,宣稱「選陳水扁就是戰爭」的連戰擁護者不敢去討伐民進黨,卻跑去自家的國民黨總部噴口水。這也是台灣的可愛之處。台灣自1986年民進黨成立,沒有再流血,這是台灣人的智慧,包括體制內、外政治力量保持理性互動的智慧。

 但寧靜不等於遲緩。連戰「一刀兩斷」的「十幾年惡夢」,在台灣確是翻天覆地的鉅變與迅變。一個外來政權白色恐怖統治下的「反攻大陸基地」,脫胎換骨,成為舉世矚目的現代自由國家。台灣人終於在世界上站了起來,有了自己的出頭天。這一場台灣人終結中國國民黨外來政權統治、自己當家作主人的「寧靜革命」,卻是連戰的一場「惡夢」。現在連戰宣稱已斬斷「惡夢」「硬起來」,「做好準備」從台灣人手中奪回政權了!這究竟是推翻「寧靜革命」的外來政權復辟,還是認同台灣這個新生自由國家的「二次政黨輪替」,豈不一清二楚?

 人不可貌相,連戰不可小覷。他「臥薪嚐膽」,在「惡夢」中蓄積的復辟意志,已經「硬起來」,準備「決戰」了。如果看不到這一點,停留於「宋楚瑜不甘心當老二,連、宋配不起來」的僥倖心態,台灣從寧靜革命向寧靜復辟倒退是可能發生的。為了從根本防止發生向寧靜復辟的倒退,台灣應從寧靜革命向寧靜建國前進。

 連戰做「惡夢」的這十幾年,「寧靜革命」創造的民主奇蹟和經濟奇蹟,只是完成了兩個轉移。一個是台灣從外來政權統治到自由民主國家的轉移;一個是台灣從勞力密集型出口製造業導向的開發中國家到資本、技術密集出口製造業導向的新開發國家的轉移。以一個自由、平等、幸幅、安全的現代先進國家標準來衡量,台灣的政治、經濟、教育、文化、社會、環境,都還需要進一步的改造與重建。也就是說,在十幾年的寧靜革命之後,台灣需要有十幾年或更多一點時間來寧靜建國,把台灣建設成為自由、平等、幸福、安全,世界上最美好的現代先進國家之一。台灣人具備足夠的智慧和能力做到這一點。

 用什麼來同連戰的外來政權復辟「決戰」?用「寧靜革命」嗎?不能。「寧靜革命」已經完成,不需要再「革命」。防止連戰復辟的最佳選擇是「寧靜建國」,從「寧靜革命」向「寧靜建國」前進。把台灣建設好,就不怕連戰復辟。今天民眾期待的不是復辟,也不是「革命」,民眾期待的是建設自由、平等、幸福、安全的國家。

 第一,政治上,台灣經過「寧靜革命」,已經終結歷史上幾百年的各種外來政權統治,成為自由國家,但國家認同問題沒有解決。有人為了挑動族群、籍貫、血緣衝突,故意把國家認同複雜化,把國家認同與族群、籍貫、血緣、文化等認同混淆起來,一到選舉就製造分歧,騙選票。其實國家認同非常簡單,非常容易解決,就是認同你生存的這片三萬六千平方公里國土(台、澎、金、馬),認同這片國土上的兩千三百萬國民,即認同吾土吾民。至於有人喜歡叫她「中華民國」,有人喜歡叫她「幅爾摩沙」,甚至暱稱她「阿貓、阿狗、阿牛」,那是不必干預的個人自由愛好。不同稱呼,指的是同一個「想像的共同體」。

台灣=中華民國=幅爾摩沙=台、澎、金、馬三萬六千平方公里國土,兩千三百萬國民

 認同自己是這個國家的公民,就是國家認同,也就是自我認同。哲學上的語言叫做「認識你自己」,即認識到自己是一個獨立的、不受他人支配的自由人。認識你是這個自由國家的自由公民,並不妨礙你認識自己不同於其他公民的你的祖籍、你的血緣、你的語言、你的文化、習俗等等。這在美國、台灣這樣的自由移民國家是十分自然的事,根本不需要打口水戰。

 解決了國家認同,就不易受連戰的騙了,誰會跟著他去做「代表全中國」十三億人民外加蒙古共和國之夢呢?

 第二、認同國家,還要負起責任,建設好自己的國家。「拚經濟」,要有一個國家建設的明確方向。台灣的經濟奇蹟,只解決了從勞力密集型出口製造業導向的開發中國家到資本、技術密集型出口製造業導向的新開發國家的轉移。現在台灣正面臨新的經濟轉型,即從出口導向轉到建設台灣主體的新經濟。在這方面,日本的歷史教訓值得記取。阿諾德.湯恩比(Arnold J.Toynbee)指出:「一個國家即使像日本那樣成功地效法西方,它是除了在無從釋放新的創造能量的基礎上,僅僅擴大被模仿國機器生產的貨物數量,其他便一無所獲。日本在物質上的成功,是以損失其生命力和創造力為代價的。」

 台灣所謂「雁行理論」,走的就是跟著日本走過的路。現在又冒出一個中國,以共產專制國家不自由勞工的極低工資,成了全球的出口製造業加工廠。台灣如果繼續跟在日本和中國後面,「水往低處流」,同樣將以損失其生命力和創造力為代價,而且未必還能獲得「物質上的成功」。台灣應以建設自己的國土和海域,提升自己的國民生活為導向,把台灣人民擁有的這個自由國家提升到世界文明的制高點,不但向世界出口台灣製品,而且吸收世界的智慧和創造力來建設台灣,服務台灣人民,與世界共享台灣新文明。

 第三、寧靜建國不只拚經濟,還要從教育、文化、藝術、科學、社會、環境一切領域,發揮全體台灣人的智慧與力量,全方位建設自己的新國家。

 台灣主體、台灣主權、台灣意識、國家認同,不只是抽象概念,應具體落實到各個領域的「寧靜建國」中去。在各個領域,都要把先進國家的智慧與經驗同台灣的現實環境、條件相結合,提升自身的創新能力。

 一個自由、平等、幸福、安全的新台灣,需要有信心、有願景、樂於付出、勇於向上攀登的新台灣人共同創造。

 這就是台灣避免外來政權復辟,從寧靜革命走向寧靜建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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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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