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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人專欄》

成大歷史系的「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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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大榕園傳說有一種寄生蟲
    扭曲跳梁又會對枝葉催眠說:
    不要用生命去爭取自由
    任何為正義而死都是恐怖發作

 還好我不是成大畢業的,否則對該校的作風,會讓有識之士感到羞愧。校方為了迴避「南榕廣場」的命名問題,最後用校務會議投票取消命名活動,看似釜底抽薪,實則是「反民主」的作為。

 面對這種校方公然的反民主,歷史系教授王文霞不表抗議,竟反而說:「鄭南榕的作法對我來說是完全違反自由和民主精神的,因為他是害了他自己的生命,任何對生命的傷害,都是絕對違反自由和民主精神的。」又說:「他很像炸彈客嘛!很像伊斯蘭的自殺炸彈客。」

 王文霞澄清,她是從教育觀點切入,認為該尊重生命,損害生命違反了自由與民主的精神。王文霞說,原本要說得更清楚,但校長一直要她不要說了,才沒有完整申論,直呼言論遭「斷章取義」。

 可是,從學生整理出的「逐字稿」,我可以知道為何「校長一直要她不要說了」,因為她根本胡說八道,邏輯不通,認知不明,越說事情會越大條。 

 看王文霞發言的逐字稿,好像很懂歷史和教育,但裡頭充滿矛盾。如果以她強調的「任何對生命的傷害,都是絕對違反自由和民主精神的」為原則,那她遺憾的說:「我們沒有人去讀法國大革命的歷史」就自相矛盾了。

 看看歷史記載的「法國大革命」。1789年7月14日,革命軍攻陷巴士底獄,殺了侯爵洛奈,又把拒絕提供武器的商會會長雅克•德•弗萊塞勒推上被告席,即刻判決槍斃。

 法國大革命如此「對生命的傷害」,違反王文霞的前提,她竟鼓勵人們去讀,認為那才是自由民主的典範,這豈不是自打嘴巴嗎?

 「任何對生命的傷害,都是絕對違反自由和民主精神的」之說,可以適用於民主時代,無法適用於「非民主時代」。因為當一個獨裁專制暴政存在時,人們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是違反了民主自由。

 這時被壓迫的人民該怎麼辦呢?如果照王文霞的主張,不能對生命有任何傷害(自殺或殺人都不行),那歷史上就沒有所謂的革命,只有永恆的黑暗。

 美國獨立革命時,派屈克•亨利喊出了「不自由,毋寧死」,如果當時美國人依王文霞之說,認為這違反民主自由精神,與自己要爭取的目標衝突,那就沒有獨立戰爭了,也沒今天的美國了。

 注意,「不自由,毋寧死」也是法國大革命時群眾最響亮的口號。

 其它反獨裁、反殖民的革命,只要用暴力手段,都是王文霞所謂:「我們不能克服的時候,就以死來解決問題,這種方式其實是一種暴力的方式。」是不可取的。於是,那首傳誦千古的裴多菲•山多爾的名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好像也變成了暴力的象徵。

 這位主要研究英國十九世紀「女工」問題的教授,也開西洋史的課,不知道她講到各種知名的民主革命、暴動、抗爭時,會不會批判他們「以反民主自由的手段去爭取民主自由,是壞榜樣」呢?

 我很想知道她如果教到南非種族隔離那一段歷史,對於黑人持續採取的武力暴動、汽車炸彈攻擊,造成無辜人士死傷,會不會也罵「民族之矛」的領袖曼德拉是恐怖分子?(那時南非白人就是這樣說的)

 歷史很無情的打了成大歷史系王文霞教授幾百個巴掌──如果用她所定義的符合民主自由精神的方法,去向獨裁者爭取自由民主,得到的結果常是違反了民主自由。

 二次大戰的德國猶太人,當發現希特勒對他們不友善時,有猶太委員會為了免於生命傷害,要求配合當局政策,後來是六百萬人慘遭屠殺。

 從這點來看王教授所主張的「生命教育」,就可以發覺充滿了「偏頗」。

 是的,在今天民主時代,我們的生命教育偏向防治自殺,但這不等於必須否定歷史一切自殺的行為。司馬遷曾講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孟軻曾說:「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關於自殺問題,存在著個別差異,價值取捨,不可一概而論。

 如果照王教授把自殺都視為一種暴力,是逃避問題,也是無能的表現。結果她帶給學生的生命教育,會變成價值錯亂──
  「捨生取義」是錯的,「貪生怕死」才是對的;
  「士為知己者死」是錯的,「賣友求生」才是對的;
  「不食嗟來食」是錯的,「苟且偷生」才是對的;
  「士可殺不可辱」是錯的,「好死不如歹活」才是對的;
  揭竿而起反抗暴政是錯的,當順民乖乖聽話以苟活才是對的。

 這位夸夸而談自由民主和生命教育的教授,似乎缺乏「反思能力」,以致於沒發現自己的論點,會導引到相反的負面價值。

 她好像讀過劍橋大學的博士班啊!不過,哈佛都會出了馬英九,那劍橋出個王文霞,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們因緣而入學,謀個學位,然後學徐志摩:「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真的,沒把英國的「邏輯學」帶走了。

 依我觀察,王文霞根本不喜歡鄭南榕,這並非因為自焚的行為,而是因為鄭南榕反對國民黨。她不承認鄭南榕有什麼偉大的民主貢獻,說:「有太多其他對台灣民主發展奮鬥的人物,有太多的人他們在實質上對民主的制度或者社會運動、民主觀念的推廣,都比鄭南榕做的更多更多。」

 問題是:這只是抹殺鄭南榕的空洞說辭,因為她沒有提到任何其它民主先進的姓名。

 如果她真的研究1980年代以來的台灣民主運動,至少應該說「某某人、某某人、或某某人」,都比鄭南榕做的更多更多。但她一個其它人名都沒提,顯示心中沒有人選,只想著要抹殺鄭南榕。

 就是想抹殺鄭南榕,她才會故意或不經意的違背學術專業(如果她有的話),講出了狀似冠冕堂皇,卻禁不起一絲考驗的歪理謬論。

 而從她提不出其它民主貢獻者的姓名,我看她根本就討厭這一幫民主人士。且看她不僅把鄭南榕的自焚比擬成:「女朋友不理我了就跳樓」,如此不倫不類;還比擬成「爸爸不給我錢我就去殺爸爸,要不然我就自殺」,便知道,原來她潛意識中,鄭南榕像兒子,國民黨像爸爸,要求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只像是兒子向爸爸要錢(權),而反對國民黨就像要殺爸爸。

 一個會把黨國和黨外比擬成父子關係的人,怎會承認民主先進的貢獻呢?

 看到我這篇文章的成大歷史系學生,上王老師的課時,不妨問她一個問題:「妳認為在台灣民主化過程中,那些人貢獻很大?」如果她的回答有提到蔣經國,我也不感到意外。

 王文霞接受《蘋果》採訪時澄清,未將鄭南榕比擬為恐怖分子,自己對鄭南榕沒有任何意見。天啊!這種教授不是很妖受嗎?明明錄音下來的,她還不敢承認,講了一堆歪理來批評鄭南榕,竟然說是:「對鄭南榕沒有任何意見」。

 而且,作為一個研究歷史,又在台灣的大學教歷史的教授,怎可以「對鄭南榕沒有任何意見」呢?這樣怎對得起學生和知識分子的良心呢?只能說,成大有此妖受的教授,是國立大學之恥,也是台灣民主前途的隱憂。

 最後引用鄭南榕基金會的譴責聲明,大家一起譴責成大歷史系的這名妖受,還有聽她講完竟然鼓掌的群妖們!

 「該發言者對台灣民主運動史的無知、對伊斯蘭的輕蔑、對學術修為的濫用、對學生民主憧憬的玩弄,在在顯示大學教育中偽民主的恥辱。」

2014.01.20

 

 

清大精神已死!學生在校園發出怒吼

http://www.youtube.com/watch?v=XlYpFs7Ha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