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台海危機,美軍應對迅速、正確


/綜合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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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6年台灣總統大選在即,中國在台灣海峽進行了一系列軍事演習,當時擔任太平洋總司令的普理赫派遣美國海軍前往台灣東部海域,處理那一次的「台海危機」。

 日前,他在接受美國之音節目主持人石文安訪問時,透露當時美國決定破紀錄派了兩個航母戰鬥群的決策內幕,以下是訪問的節錄。

 (普理赫是在1996年初擔任美軍太平洋總司令,後來又曾擔任美國駐中國大使。)

 石文安︰九十年代中期,你擔任美軍太平洋地區總司令,這個職務意味著什麼呢?你是怎樣得到這個職位的呢? 

 普理赫︰這個職位當初是叫「美軍太平洋地區總司令」,後來國防部長拉斯菲爾德把名字改了,不叫「總司令」,而是叫「戰鬥部隊長」,所以我們就是「戰鬥部隊長」。這份工作恐怕是海軍裡最好的,說不定是所有軍種當中最好的呢。這個職位遠離華盛頓。 

 石文安︰是駐在夏威夷?

 普理赫︰對,駐在夏威夷,經常去亞洲,我是96年初去的,大概是在台灣海峽危機發生五個星期前。

 那麼,我是怎麼得到這份工作的呢?我現在和很多公司的總裁打交道,其中有些人認為他們所得到的東西都是應該的。同樣的,有些在軍隊裡升到四星級的人也會想,「嘿,我本來就應該有這個軍銜。」這些人當然都夠格,但是他們也很幸運。挑選的過程包含了很多主觀因素。我覺得我很幸運能得到那工作,我也覺得自己是夠資格的。但是可能還有別人也是夠格的呀。

 所以,我們96年去了夏威夷,開始工作。

 石文安︰你所說的「工作」是什麼意思呢?「太平洋戰鬥部隊長」都做些什麼呢?

 普理赫︰太平洋戰鬥部隊長負責亞太地區的所有部隊──海軍,陸軍,空軍,還有海軍陸戰隊。當時這個職務統領大約30萬8千人。還有四星級空軍、海軍官員,三星級海軍陸戰隊以及三星級陸軍官員都向「太平洋戰鬥部隊長」會報,所以我們不乏一呼百應的支持。

 這個職位是負責美國的安全佈局,要向國防部長會報、向總統會報。這工作既涉及政治,又涉及軍事。根據局勢的發展,你要和亞太地區各國首腦,和我們駐各國的大使接觸,不僅要和該地區各國國防部長、還要和外交部長們往來。我們和澳洲、泰國、日本、韓國都是盟國。我好像還漏了一個。

 石文安︰是菲律賓?

 普理赫︰對,謝謝你,是菲律賓。要是我能用一點哲理分析的話,那就是,如果你是一個真正好的部隊長,你就會防止危機的發生,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你就要在危機發生以後很好地應對。

 通常情況下,你不見得那麼英明,能夠做到防止所有危機,所以你就要對一些危機做出應對。要是你有足夠遠見的話,你有時候可以事先緩解危機;有時候你需要讓危機發生。說到這兒就很自然聯繫到96年的台灣海峽危機....

 石文安︰我先來問個問題。你在去那兒之前和中國,或者和中國領導人有沒有其它往來?你當時是第一次去中國嗎?以前去過沒有?

 普理赫︰沒有。我第一次去中國是1996年,台灣海峽危機發生以後。不過,在那之前我研究過中國。我1972年在美國的海軍戰爭學院學習,我的中國課導師是克萊得--Clyde。我獲得了國際關係的碩士學位,我學的東西大多涉及政治科學和中國。我一直就對此感興趣。我也學過《孫子兵法》,還想把他的戰術理論運用到航空學上。這時候你就能用上孫子的「防範」概念了。孫子能夠不捲入真正的衝突而實現他的目標。中國人也都知道這一點。

 我不是說要軍力薄弱的部隊,而是要有非常強大的部隊,主要的是達到目標,而不僅僅是作戰。

 我想在我關於「軍事模式」這個問題上再說一點離題的話。我認為國際關係問題就好比四個相互重疊的「范恩圖解」。你知道什麼是「范恩圖解」嗎?

 石文安︰不知道。怎麼拼寫?是V-E-N嗎?

 普理赫︰是 V-E-N-N。是個工程學概念。它是相互重疊的圓圈,一個是綠色,一個藍色,一個紅色,重疊的部分是紫色,這就是「范恩圖解」。

 在國際關係中,這些圓圈分別是政治、軍事、經濟和文化。因此,你碰到的每個問題都包含這些原素。它們彼此重疊的幅度有所不同。但是如果你看到一個問題,而你只從軍事方面來看它,那你得出的解決方案就會很糟。舉個例子,有人可能會說,我們把伊拉克問題過份軍事化了,所以現下我們不得不回過頭去進行修補。

 總的說來,討論中國和台灣的關係問題是在軍事界進行,但是問題的答案卻不在這個圓圈裡,答案存在於其它幾個圓圈裡,因此,人們在尋找解決方案的時候就要顧及所有原素。

 我本人試圖這樣做。我擔任太平洋地區總司令的時候和同事們曾試圖這樣做。這種方法對我們如何看待台灣海峽危機產生了影響,對後來如何看待中美撞機事件產生了影響。

 是不是能讓我在此多發表一下個人看法?

 石文安︰當然,請你來本來就是要你談你的觀點嘛!

 普理赫︰在看問題的時候,你首先要問什麼是理想的結果。第二步是對這個問題加一點約束,要問自己︰在現實的情況下,你能得到的最好結果是什麼?然後是第三步,你要想想是什麼人或是什麼事對取得這個最好結果能起影響。

 這樣一來,你就有了一個參與者的名單,他們每個人的看法,以及你在這上面應該怎麼做,之後你就有了一個計畫,這在軍隊裡我們稱之為「行動和里程碑計畫」,有了計畫,你就可以設法去達到目標。

 我覺得,從理想開始一直到有一個具體的解決方案,這個透過不同階層的途徑是合理的。不過,這說起來很容易,但是這四個步驟包含了大量的工作。

 石文安︰能不能說說那次台灣海峽危機,發生了什麼,怎麼處理的?

 普理赫︰96年發生的海峽危機很有意思。這裡顯示總司令應該怎樣與國防部長合作,可以作為政府如何運作課程的一個典型。當時,約翰•沙利凱希維利是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婓瑞任國防部長,我是婓瑞派到夏威夷去工作的。

 我們不是很親密的朋友,可是我覺得彼此之間特別信任。其實,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沙利並不是「指揮鏈」中的一部份,但是他是總司令和國防部長之間交流的仲介。

 石文安︰你是說你要和國防部長交流得透過....

 普理赫︰應該透過沙利,太平洋地區總司令有權直接給國防部長打電話,我當時也經常打電話,但是我總是向沙利簡單會報一下我們交談的內容。我當時事情很多,沙利要處理的事情更多,涉及世界範圍。婓瑞的事就更多了。不過,台灣海峽危機發生的時候還是引起了我們的關注,是一個要優先考慮的問題。

 石文安︰請你給我們的中國聽眾再說一下,我們所說的海峽危機是什麼?

 普理赫︰好的,我覺得中國聽眾可能對美國政府各部門之間的關係不是太感興趣。

 石文安︰那倒不見得,我覺得他們會很感興趣的,因為我覺得我們如何處理這些事情是非常重要的。

 普理赫︰當時是1996年。台灣大選定在3月22日舉行。選舉前夕,中國在台灣海峽附近舉行了大規模聯合軍事演習,我認為他們當時是想影響台灣大選。我覺得他們這樣做並不太高明。

 不是有這麼個說法嗎──要是你手上唯一的工具是把錘子,那每一個問題看上去就像是釘子。我覺得當時中國除了人口比台灣多以外,他們擁有的就是軍事優勢。所以就在軍事上大造聲勢。他們沒有用更好的方法來影響台灣選舉,而只是對台灣施加威脅。

 當然,美國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就是我們願意有一個和平的解決辦法。我們要防止台灣被中國壓倒,但是又想看到透過和平模式來解決問題。當時,兩岸之間的對話幾乎中斷,還沒有恢復,情況不好,而軍事演習又在進行。

 在華盛頓,你在看這個問題時不能不考慮到柯林頓總統當時的處境。柯林頓總統由於一些私人問題而遇到很多困擾,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他和國會的關係不太好,那時,柯林頓總統還是做出了要接近中國的姿態,但是國會中更為保守的人士對中國的軍事演習大做文章,認為中國威脅要侵略台灣。

 可是,我們的看法是,中國不是威脅要侵略台灣,他們是在舉行軍事演習,他們有一些舉動,但是他們的行動不會促使他們侵略台灣,他們不可能那樣做。

 石文安︰他們是不是把飛彈對準了台灣呢?

 普理赫︰等等,等等,你說的是後來的事。

 石文安︰好,那我們一步一步來說。

 普理赫︰對,他們當時在進行軍事演習,但是還沒有任何威脅台灣的舉動,他們在公海上進行演習,他們是可以那樣做的。

 所以,我們也按兵不動,我當時的情報官是傑克•雅各比,他現在擔任國防情報局局長。我們密切注視著局勢,我們肯定中國不會侵犯台灣。

 但是,就在台灣大選前幾天,大概一個星期到十天的樣子,中國宣佈封鎖兩個地區,一個在台北近海,一個靠近高雄,說是他們要對這兩個區域發射飛彈。

 一天我早上去上班的時候,這個消息已經在我辦公桌上。華盛頓的時間比夏威夷早6個小時,我上班早,沙利比我還早,我到辦公室的時候,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已經留言讓我盡快給他打電話。幾乎就在那時,我也看到了我的從業人員給我準備的訊息,是前一天晚上收到的。

 我心想,不好,這會成為導火線。這不是侵略,但是也不是和平解決方案。我們得採取行動。

 我們一直在考慮該怎麼做。沙利給我打電話也是想商量這個。我們兩人都同意應該採取行動。我說,「我們會拿出一個計畫來。」當時已經快中午了,他那裡是1點鐘。我說,「我們三四個小時之內,在你下班前會給你一個方案,然後明天你上班的時候我們就會有一個更好的計畫。」

 石文安︰你們有沒有談到是什麼樣的計畫? 

 普理赫︰沒有。 

 石文安︰一點兒也沒有? 

 普理赫︰沒有。我說,我們會提出建議,戰鬥部隊長的責任就是擬定計畫,然後把這些計畫送交華盛頓審議。

 所以,我們就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中國說他們要向這兩個封鎖地區發射12枚飛彈,每個地區6枚。

 石文安︰他們公開這麼說的嗎?

 普理赫︰他們是公開說的。我們當時在菲律賓部署了一組「獨立號」戰艦,那天下午,我們開始把這些戰艦向台灣東部移動,不是向中國這邊,不是向台灣海峽,而是向台灣東部移動。

 石文安︰這個決定是怎麼做出的呢?是你一個人的決定嗎?

 普理赫︰我可以做這個決定。

 石文安︰你可以一個人做出這個決定?

 普理赫︰但是,要是我不經磋商就擅自決定,那我就太蠢了。我既然被授權可以做出這樣的決定,就意味著他們知道我還不太愚蠢,有當機立斷的能力。所以,我們就下令移動這組戰艦,但是同時我們也打電話到華盛頓。

 海軍裡有這麼個術語,叫做「除非接到另外的指令」。我就喜歡手下的人這樣對我說,「我現在這麼做,除非你告訴我不要這麼做」,而不是來問我「我應該怎麼做?」

 普理赫︰所以,我說,「我們開始調動這組戰艦。」他們也有機會說「不要這麼做」,不過我們當時並不明瞭到底要做什麼,但是開始行動了。菲律賓、馬尼拉離得都很近,所以,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調動艦隊以後我們就開始思考,我這裡就不細說了。我們的考慮涉及到剛才說的四個彼此重疊的圓圈。我們該怎麼做?我們要有足夠實力來做這件事,而不會被看作是虛張聲勢,因為我們不是在虛張聲勢,我們是嚴肅認真的。我們一切就緒,可以行動了,我們並不想那麼做,但是我們希望得到最好的結果,同時也做最壞的打算。

 我們考慮這個問題是從軍事角度出發的。我們把艦隊派往那裡,我們考慮到政治、軍事、經濟,也有一點文化的成份,但是不多。怎麼去談判呢?對方是中國人,他們需要得到一個強有力的信號,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行動是不合適的,超越了界限。

 另外,中國1995年在台灣附近也發射過飛彈,我們當時沒有任何表示,因此,中國人可能以為他們這麼做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從我們的角度來看,現在這樣做是不可以的。我認為我們95年犯了錯誤,沒有對中國方面做出回應。所以,1996年,我們就必須對中國人說,「這太過份了。」

 與此同時,我們要用外交的模式對台灣說,我們這樣做並不是給你開空白支票。我們現在要阻止事態繼續發展,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石文安︰這是你說的嗎?是口頭說的?

 普理赫︰是的,這個話傳達給了台灣人。

 然後再傳達給我們在亞太地區的盟國、朋友,我們在那裡的影響力很大,對台灣的承諾也極多,這是我們持續最久的承諾之一。所以,要是我們什麼也不做,或是做得不夠,那我們的盟國看了就會認為美國靠不住。我們要在解決這件事以後能繼續保持我們對這個地區盟友的影響力,做堅定可靠的合作夥伴。 

 這一事件除了中方以外,其他的所謂「觀眾」就是美國。美國人、國會議員也需要看到我們恪守承諾,採取正確行動。這些就是我們當時考慮的事。

 那時候,有人在華盛頓說,「咱們派五艘航空母艦到台灣海峽,炸了他們的港口。」那些不用承擔責任,負責任的人、講什麼都可以。當你要承擔責任的時候,你就得要負起責任。

 石文安︰你當時聽了那些話是不是必須認真對待?

 普理赫︰不。不過,要看說話人是誰。有時候說這些話的是很重要的人,可能是一位重要的參議員,或類似的人。那些話也不是無足輕重的,但是如果你按他們說的去做,他們會感到震驚,他們那些話是說給別人聽的。

 再有就是如何估量引起的反響。那是1996年。在天安門事件以前,美國和中國的關係進展一直很好,也許好得過了頭。到發生了天安門事件,我們才突然意識到中國的情況並不像我們所想像的。

 不過,我們一直在慢慢地設法恢復和中國的關係,情況進展得也不錯。我們不想對他們做出太過頭的回應,以致使彼此的關係倒退十年或十五年。

 我不想對中國過份同情,只是從他們的角度來想,他們會想︰「我們去年發射了飛彈,你們什麼也沒說,而現在,你們突然採取激烈行動,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想和你們談了。」為了避免中國方面這麼想,我們試圖做出一個均衡的回應。

 從軍事上考慮,我們覺得派一組航空母艦就能表明我們的立場,可以透過軍事途徑來解決問題。當時婓瑞任國防部長,我現在和婓瑞共事,我非常敬重他。婓瑞和當時擔任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的沙利多年來關係很密切,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婓瑞國防部長當時說,「派遣一組航空母艦還不夠,不足以向中國人傳達這個訊息,還需要再派一組。」所以,我們就又從波斯灣抽調了一組。

 石文安︰原來是這樣。

 普理赫︰尼米茲航空母艦戰鬥群從波斯灣被抽調過去,在那之前我們從來沒有兩個戰鬥群同時在那個地區。

 要是你現在隨便問一個美國人,他們會說,「什麼台灣海峽危機呀?」但是,要是你碰到一個稍微對這個問題有點興趣的人,他就會說,「啊,對了,我們當時在台灣海峽有兩組航母戰鬥群。」其實,這些都是不對的。

 我們做出了回應,我從這件事上得到的教訓就是,我們缺少和中國人民解放軍之間的交流。和其它每個國家,甚至包括馬來西亞,那不算是美國特別好的朋友,我們都和他們的軍方保持關係,能夠交談。

 石文安︰我們和中國軍方沒有交談是因為天安門事件?

 普理赫︰是因為天安門事件。在那之前和他們還有一些交流,但是關係從來都不是太好,因為他們是共產黨嘛。打個比方,要是我想就一個問題說服一些選民,和那些已經和你想法一致的人談當然感覺很好,但是這些人並不是你需要談的對象。中國就屬於這一類,我們和中國人民解放軍沒有任何聯繫或是交流,倒不是說我們非得做朋友,但是我們需要交談。

 

 石文安︰你開始擔任太平洋總司令的時候有沒有覺得需要恢復這些軍方聯繫?

 普理赫︰沒有。

 石文安︰你沒有?我們談到過關於軍方對軍方聯繫的必要。

 普理赫︰每當你接受一個新的軍職,要對發生的事承擔責任的時候,你就會先看看那裡的領導,然後考慮有哪些情況會出問題。當然,你也會看到那些好的方面,可是也要看看那些明天可能會變糟的事,這些事會使得每個人的生活、包括我自己在內,變得十分痛苦。我剛到太平洋司令部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

 我1996年2月到達太平洋司令部的時候,他們已經著手處理這次台灣事件了。我的前任狄克•麥凱遇到一些問題,但是他在太平洋司令部各部門運作方面做得很出色,使得那裡的作戰能力更有效。他這方面工作的時間不長,但是幹得很好。我認為他是個出色的戰鬥指揮員。狄克•麥凱是個很實際的人,他在這方面的工作做得非常好。

 但是當你看一看問題到底在哪兒的時候,很清楚,中國當時正日益壯大。我們和日本的關係良好。所有這些,這些友誼,都需要關心和培養。但是中國是個很大的未知數,它很強大,還在變得更強大,自那時起的8年來,大國實力開始消耗。

 所以,我們的從業人員第一個月就花了很多時間考慮在台灣問題上,我們能做什麼,我們都有哪些選擇。

 我們在軍事,政治,經濟方面有一系列事情可以做,當時就好像處於中間。在這層面之下,我們有許多事可做,在這層面之上也有很多事可做。結果,我們和中方的交流是好的。我們做出的應對也是好的。我覺得中國方面現在看清楚了當時我們的回應並不過份。當時他們有好多抱怨,但是我曾有機會跟他們中的一些人解釋,我說,「你看,我們本來可以做很多事,但是我們一半都沒有做。我是說,我們完全可以做出強烈的回應,但是我們沒有,為什麼呢?」然後我就給他們解釋了上述的理由。

 石文安︰你們是什麼時候和中國人民解放軍開始口頭交換意見的呢?

 普理赫︰96年秋天,就在美國大選前,我第一次去中國。在那之前,中國有一兩位領導人到過夏威夷,我們也和他們一起交談過。

 後來我終於去中國了,我一直想去中國,從來沒去過,96年秋天終於第一次去了。隨後又去過幾次,也有很多中國方面的官員來到夏威夷,包括江澤民等其它政治要人,我和他們中很多人見過面。這些交往也許為我退役以後被任命為大使打下了基礎。

 石文安︰那次海峽危機後來是怎麼解決的呢?

 普理赫︰台灣舉行了選舉也就解決了這個危機。

 石文安︰中國方面不是太高興。

 普理赫︰對,他們是不高興。在那之前,李登輝來美國,到康奈爾大學,等等,等等。中國方面說他們一共發射了5枚飛彈,只有兩枚相當靠近台灣,另外的離得很遠,然後他們說,「這事算完了。」我們認為這件事就完了。他們開始把軍艦撤回港口,我們也撤離了第七艦隊。

 

http://www.southnews.com.tw 2004.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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